后亮与孙钟、张云疾驰入云州,整顿州务,一月乃顺,晟再进兵讨之,三月乃克,晟南进百余里,逐骠军于南疆,骠人远遁,云州遂平。
亮上表曰:云州土民皆恭顺,或有作乱者,皆为益、荆、交之犯民所迫,丧父丧母者有之,丧子丧女者有之,父老见臣,无不垂泪涕泣,更有老翁,手指小儿,问其父母之所在。
或曰彼等皆汉臣民,何故相害?臣亦为之动容,实不忍苛责,今乱虽平,若益、荆、交之犯民再犯,纵有大军十万,乱必再起,故臣斗胆言之。
益、荆、交之犯民虽以严刑峻法禁之,奈何臣闻中原之地土民紧俏,往返一次,获利十倍,人皆有贪欲,若不禁之,法愈严,犯者愈众,无穷无尽也。
昔年陛下以汉民不得为奴,土人可以为奴,大开土人之禁,然彼等皆恭顺入我籍,为吾民,何不为汉人耶?无非言语不通、容貌略异,纵然为吾民,亦为土人,官府不能分辨。
唯今之计,一者,于云州立州学,设郡学,广纳云州之民入学,授其学识,二者,广设集体农庄,授云州土民汉文汉字,三者,追索益、荆、交之犯民罪责,明示法度,一次犯禁,则永不准离郡,禁锢于其地,以此震慑犯民。
四者,乃重中之重,愿陛下永禁人口之贸易,若无人口之贸易,则臣民皆无利可图,云州之难自解,土民皆恭顺,必感念陛下恩德,如此,则云州必永为大汉镇守南疆,大汉南疆再无恙矣。
世宗得其表奏,为之忧,乃曰:禁之易,然禁之,中原之民若有怨怼,行上有策、下有对之举,如之奈何?
亮再上表曰:臣民所以犯禁,乃有利可图,利愈重,犯者愈众,非法度所能禁止,强禁之,恐惹非议,使中原民心动荡,故若使其无利可图,或所耗超所得,则此难自解。
臣试言,一者,可令道路税卡倍增运输土人之税,且每税卡必交,如若不交,则不得过,二者,令发卖地官府倍增土人买卖之税,若不交,亦不可发售,如若发售,捕之,令服役、倍罚之。
遂使此般耗费超雇农所需之费,则使雇农之家无以为继,运输之人无利可图,可大降中原土人贸易之数,如若还有偷运、偷卖者,再以法度针对,则名正言顺。
如此,中原需求大降,荆州、交州、益州犯禁之人无利可图,云州可得安稳,再以教化之策安抚云州,则云州必安,骠国者必不敢来,若来,则以云州父老之力击之,必胜。
世宗闻之,喜,曰善,施行之,一二年之中,荆州、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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