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聚集在杨华忠家的堂屋里,而老杨头,状元郎的亲爷爷,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坐在主位上,正在那里慷概激昂的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我家大安,这孩子打小就聪慧啊,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从前家里条件不好,日子紧吧,才没有让他去上学。”
老杨头接着道。
“差一点就错过了一个状元郎,差一点就损失了一个国之栋梁啊,老汉我想起这些,就觉得自己有罪过啊!”
众人听到老杨头的这些话,纷纷又啊劝慰,又是恭维。
“老杨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你们老杨家的子孙里,能人辈出啊,大商人,大将军,状元郎,秀才先生,里正……”
“这方方面面的好,都被你们老杨家给包揽咯,”
“大家伙儿都说,咱这眠牛山里的灵气啊,全都照在你们老杨家呢。”
“不然,咱吃同一块田地里长出来的谷子,喝村口同一口池塘里的水,为啥你们家的子孙后代能这么有出息,咱们这些就都是纯泥腿子呢?”
“一句话,你家祖坟好,这漫山遍野的灵气全都照在你家身上。”
……
有句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
自打大安考中了状元之后,他这个当事人是被皇帝留在了京城,而千里之外的老家长坪村,却迎来送往。
每天前来杨华忠家恭贺的人,真的快把门槛给踩平了。
这些人里面,最多的是附近村子里的那些小地主们,清水镇的员外们,跟杨若晴的酒楼有生意往来的客商们。
除此之外,便是那些十里八村跟杨华忠一样的里正了。
“几个过来的那几个,往常大家伙儿有点啥事去镇上保长那里,都是我先跟他们打招呼的。”
“一个个虽说是里正,可那派头却一个比一个大呢。”
杨华忠坐在收拾完了碗筷的干净桌边,喝了一口杨若晴刚刚为他泡的新茶,满脸感慨的说着这些事。
杨若晴和孙氏都愕住了。
杨若晴一直以为爹做这个里正是很那啥的,因为他在村里很有威信。
然后跟镇上保长那里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也打理得不错。
每回从镇上保长那听完事情回来,都是开开心心的。
这会子才知道,原来爹还经历了这些……
“人就是这样,捧高踩低,这就是人性。”杨若晴道。
做了两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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