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此劫,后来凌云宗与月庐宗恶斗,重华派接手,曹家也再不敢去沾染,深怕再来一回陷阱。
现在陈淮生提及此事,让曹余休也是又痛又惜又怕,但内心深处却又总还抱着那么一份希冀。
难道这陈淮生有什么企图想法,想要和曹家合作?
可大槐山上就那么几十号人,实力不足,信誉堪忧,值得合作么?
万一月庐宗或者天鹤宗不满,引来他们的干预,若是早还好说,折了面子罢了,别刚投入巨大,结果又来重蹈覆辙,岂不是跌倒在同一个坑里?那才是真的蠢不可及了。
“呵呵,那可是曹家之痛,凌云宗蛮横霸道,我等小宗族自然不敢违逆,折损了便折损了,吃一堑长一智便是。”曹余休冷冷地道。
“的确该吃一堑长一智,没弄明白地主之前,轻易下注,那就算是赌博了,盈亏都很正常。”陈淮生淡然自若地接上话:“但若是搞明白内里的形势格局,再来图之,我觉得便是合则两利的商业行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曹余休倒还不好装疯卖傻了,皱着眉头径直道:“重华派想要和曹家合作重新开垦大槐山的灵田?”
“嗯,我有此打算。”陈淮生点头。
“陈道师能做得了重华派的主?”曹余休逼问。
“大槐山这边,我能做主,若是余休兄不信,可以先行打听。”陈淮生坦然回应。
这不难打听到,但其实这并不是曹余休真想问的。
他更想搞明白的是重华派已经摆出了要南返大赵的架势,滏阳道那边大概都难以留存,遑论卫怀道这边?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一位不会以为光凭他们大槐山这帮人就能在卫怀道立足了吧?
就凭几个筑基,就敢在一百六十万人的卫怀道出头露面?
这是引颈待戮么?
真当月庐宗和天鹤宗,还有道中其他宗门宗族是善茬?
就现在大槐山上这点儿实力,连安家都可以将你们灭杀,你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除非重华派真的改弦易辙,不离开河北了。
“可重华派即将离开河北南返大赵了吧?”曹余休冷淡地道。
这个问题没法回避,陈淮生沉吟了一下才道:“重华派的确有南返之意,但会不会彻底离开河北却不一定,三五年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大槐山上这些人不会走,我不会走,大槐山会绝对控制在我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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