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对于艾丝特来说,她很难想象有第二个人身上,能完美结合起巴那贝那种怪异的气质。
“愚者”的尊名,还是她给出去的。
“正义”疑惑地往桌尾偏了偏头,注意到“恋人”莫名攒起来的拳头,“恋人”小姐好像并不是紧张,她的坐姿仍然很放松,似乎只是很嫌弃“恶魔”先生。
考虑到“恶魔”先生的态度,“正义”的坐姿又端庄了些,她在心里小声嘀咕:
“得注意形象,奥黛丽,绝对不能像这位先生一样,也太不尊重‘愚者’先生了……”
——
时间往前推上三五天,巴那贝仍然漂在海上。
由于狂暴海的不稳定与混乱,从拜亚姆弯弯绕绕返回因蒂斯的安全航道,基本都要多次波折。
巴那贝当然得换乘,他找不到能一路通行的航线,想到那位可以蹭船票又蹭饭的“偷盗者”女士,巴那贝甚至遗憾了那么几秒钟。
不过在一周过去之后,巴那贝意识到自己的记忆间,出现了莫名的空洞。
他是个惯于审视思维殿堂的人,这有助于他保持思维的紧凑,提供弹簧般紧绷的行动力和推导能力,但是现在,他的思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渗出,仿佛出现了一处裂口,正将某种异常筛选出去。
他有些模糊而抽离的印象,但是在狭小而晃动的船舱中,某些记忆像是穿过了无形的壁垒,正在一点点离开他的认知,像是被晃出杯子里的啤酒。
巴那贝从床上坐起身,窗外没有月光,这片海域顶端阴云缭绕。
一旦下雨,很可能就会演变成暴风雨,这对狂暴海来说是家常便饭的变化。每艘穿越这片海域的船,都做好了应对突然天气剧变的准备,安全航道的记载不只留在书本上,也留在每个经验老道船长的脑袋里。
像现在这样没有直接下雨,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了。
幸运?
巴那贝下意识摸向怀里,手指触碰到卷烟盒的铁外壳。
思考的时候烟味是思路,那紧张的时候烟味就是放松,即使在船舱里不抽,他也可以单纯咬着烟嘴……
然而有什么东西被塞在了他的卷烟盒里,当巴那贝打开烟盒的时候,弹出来的就是那被叠成一团的纸。
他妈的,我的烟呢!?
这是巴那贝下意识冒出的想法,但他绝对不可能忘记带烟,于是他又往怀里探去,摸到另一个被压在更内侧的烟盒。
巴那贝没有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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