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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还是乖乖走进了那栋房屋。
老人仍然坐在长椅上,他面带微笑地抬起头,感受到午后暖融融的阳光,每每看到这些小家伙,他就会无比感慨。
这一切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老人摸着那个小女孩偷偷塞到自己手上的野花,不禁笑意更深了。
他的手纤瘦得仿佛枯朽的树枝,手背上带着颜色诡异的绿色斑块,在收拢手指的时候微微发颤。
“真好啊,不枉我挣扎着,用这把老骨头多活了这么些年。”
老人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却又在平复呼吸后打起精神,他抓着手杖从长椅上站起身来,木头杖用力地杵在地面上,撑着他迟缓的脚步。
老人的背很弯了,如一段承载着雪花的松枝,被时间的重量压下去,却绷紧了与其斗争的心。
一个穿着药师长袍的女士在花园里来回张望,看到老人缓缓走来的时候,她立刻松了口气,快步往这个方向迈步:“爷爷!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万一被那些孩子们撞到就不好了,他们可让人头疼得很。”
老人只是“呵呵”地笑着,任由自己的孙女扶住了自己的手臂,听着她反过来絮叨他的话语。
他舍不得这样的生活,想再多看看……
一只云雀从墙头上跃起,飞过比原来扩张了有数倍的朝阳城,羽翼穿透暖风,乘着气流逐渐升高。
这段距离很长,花费的时间本来并不短,但是卓娅正在享受这样的时光,祂能清晰地由上而下俯瞰着街道,将那些移动的人影映在眼底。
祂看着纷涌交错的人流,冒出与看着命运的长河有种相近的感受,一股由本能衍生的平和与安宁,让卓娅愿意在这样的飞翔中放缓速度。
不过飞行始终比步行要快上不少,尤其对于一只鸟来说。
云雀飞向了城市北面那座黑色的教堂。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葬礼,抬着灰白色石棺的人身着黑色的盔甲,与石棺一般沉重的头盔遮住了他们的面容,另一部分列队的人将头盔夹在胳膊底下,面容沉痛地垂着头。
梅迪奇站在队伍的首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从自己身前被抬走的棺材。
乌洛琉斯正站在梅迪奇身旁,并没有穿盔甲,而是难得在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亚麻长袍,那双银色的眼睛半闭着,似乎正注视着游离的虚无,没有停留在现实世界的焦点。
同样穿着黑色长袍的还有不少人,包括过去“星之辉”的所有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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