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和李虹颖也算比较熟的,很少听她讲自己的家庭。
“我们家孩子很多,我排老六,从小父母就不待见我,开始我以为是家里孩子多,父母照顾不过来,直到快上小学的时候,在一个偶然机会听大人说,我是我妈妈是和他情人生的。”
“你想,在这样的家庭,我的童年能快乐?”李虹颖苦笑道。
方明华听了心里有些感慨。
看不出来这个平时快快乐乐的姑娘,童年竟然如此悲惨。
“我的童年就是这么度过的,周遭孤立和欺负也没有人和我讲话,好不容易上了学,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只上了中专,毕业之后工作两年我就辞职了。”
“辞职?”
“对,因为当时我看了三毛写的《撒哈拉的故事》,我决定像三毛那样流浪。”
“你都去了哪里?”方明华有些好奇。
“北边,走得最远的是沈阳和丹东,靠近朝鲜,南面是海南岛、广西,快到越南,后来又沿着长江沿岸。”
“我一个个城城市漫无目的的漫游,边走边看书,什么书都看,那时候我写诗,靠写诗赚点稿费维持生计,偶尔也打点零工,辛苦点吧,但感觉很自由很快乐。”
哦.
方明华明白了,李虹颖的简历中,写的是诗人而不是家。
还好这個时代的诗人还是比较吃香的。放到N年以后,肯定会被饿死。
“后来来到燕京,听说鲁院招录短期培训班,我就拿着我以前发表的诗歌报名了,没想到竟然被录取,成为你的学生。”
“别这么说,教你的可不止我一人,还有别的代课老师。”方明华纠正道。
“我知道,不过你的对我的影响最大,我特别喜欢听你讲的课,意识流、存在主义、现实魔幻主义.”
“喜欢就好,这些都是写作技巧,最根本的还是故事本事.你出游这几年经历的人和事,将成你写作源泉。”
“还有我的童年时光,我也永远忘不了。”李虹颖幽幽说了句。
方明华没有接话。
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曾经说过一句话,“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或许,李虹颖就属于后者吧。
两人默默走着。
“方老师,我能问伱一个私人问题吗?”李虹颖突然说道。
“问吧。”
“我听说,你结婚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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