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省,海盐。
余桦从燕京回来,依旧在县文化馆上班,继续开始自己日复一日的摸鱼工作。
报名参加鲁院和燕师大联合举办的写作创作研究生班预备班考试他已经顺利考试通过,等年底开班为期两个月集中培训,最后才是入学考试。
虽然工作上摸鱼,但复习课程复习和文学创作他并没有落下,反倒更加努力。
这不,刚写一篇短篇名字叫《西北风呼啸的中午》讲的是一个老妇的孩子不幸去世,亲友连忙通知亡者的最好朋友,亡者最好的朋友前来吊丧并安慰老妇。
他是在《十八岁出门远行》基础上的一次跃进行动,取消了成长类型的叙述框架,增强了价值表达。
和《十八岁出门远行》相比,理解的难度大大增加。
几经修改,余桦本将寄给《延河》杂志社,可是他现在却犹豫了。
因为白天在单位,他也看到《文艺报》上的这篇文学评论,点名批评自己写的那篇。
《文艺报》!
这可是中国作协主办的权威报纸啊,自己名字和都是第一次出现在这张报纸上,但却是以被批评的形式出现。
自己该高兴还是悲哀?
整个上班时间,余桦不停抽着烟,显得忧心忡忡。
中午下班到家,吃完饭后,余桦没有像往常一样钻进书房,而是坐在客厅里默默抽着烟。
妻子潘银春很快发现丈夫的异样,关心问道:“余桦,出了什么事?”
余桦就把报纸上刊登的文章给妻子简单说了一遍。
“啊,这么严重,点名批评你?余桦,咱不写了吧?”潘银春有些惊慌。
“不写?”
“是啊。这么危险.难道你忘了,前段时间咱们文化馆学习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吗?会不会与这个沾边呀?那很危险的。”
“你扯哪去了?”
余桦嘴上说着,心里也有点忐忑,虽然他那篇《四月三日事件》,他自己也反复读过,确定和什么自由化挂不上钩,但是就担心某些人借题发挥。
丈夫的表情,潘银春看在眼里,进一步劝道:“余桦,写作这么危险,咱们不写了,啊?就这么过日子,不挺好吗?”
“咱们都是文化馆上班,每月按时发工资工资还清闲,我的好多亲戚朋友多羡慕咱俩呢。”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余桦硬邦邦撂下一句,转身出了出门。
漫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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