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道,“我已经给禾国鸿胪廷去电了。
许舒,你若还有丁点天良,就束手就擒。
不要因一己之私,牵累整个邦国。”
许舒不再说话,叼上一根烟,阔步离开。
周向先长舒一口气,一旁的副使悄声道,“真怕这家伙暴起发难,好歹还有些良心。”
周向先冷声道,“若真有天良,就该自己去禾国鸿胪廷领罪,为他一人,险些又断送两国邦交……”
他话音未落,便将浩浩荡荡的队伍过来,旗帜高张。
“是昭德寺府兵的旗帜,他们管着皇城宫禁,定是来捉拿许贼的。”
“许贼真是害人,真不该让他出使。”
“什么沧海侯,简直祸国殃民。”
“…………”
众骂声中,周向先大开中门,疾步迎出,高声道,“许贼刚走,本官拦不住,往东去了,都主速速去追。”
一马当先的昭德寺都主勒住马头,满面纳罕,“我等奉皇命,来给横流君送礼的,鸭绒被十二床,驼绒毡两套,锦袍十二件,靸鞋两双……”
昭德寺都主报出长长的礼单,周向先整个人都傻了。
待昭德寺都主念完,周向先才怔怔道,“都主是说,是说,奉光明皇帝陛下让送的?”
昭德寺都主高声道,“横流君乃陛下钦点的至交,你有疑义么?
横流君何在?本都主要亲自拜见,并呈上礼物。”
“啊!”
周向先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送礼的队伍绵延极长,许舒行过西丁街时,正好撞见送礼队伍的尾巴。
他并没有现身,而是默默离开,满脑子都是云裳满面烟霞的场景。
霎时,他的气血便要喧腾,小弟要竖旗造反。
他赶忙逆转血脉,默念清心诀,才压下心火。
绕过西丁街,许舒瞧见寿尾街的一家深夜食堂刚点燃灯火,他阔步朝那处走去。
许舒安坐在深夜食堂,享用一碗味千拉面时,八岐山下的木屋中,又有访客至。
隗明堂堂主新佑卫门跪倒在门口,高声道,“启禀二位神尊,我敢断言,陛下出了问题。
陛下早知许贼对我禾国以及隗明堂的伤害,恨不能将此贼食肉寝皮,怎么也不可能将这样的人,引为至交。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的。”
大日神尊轻轻摩挲着肥厚手掌间青梗梗的念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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