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爷还得靠两包饼子撑个三五日。
你再忍忍,等哪一网,补上大家伙了,再给你熬鱼羹。”
阿跳和老人这次的鱼情显然不佳,一晃五天过去了,两包饼子吃完,距离他们的目标差得还有三分之一。
原本是只差一半,可那怪人太能吃了,每日没个两三斤鱼下肚,虽不继续喊饿,便像是要断气一般。
鱼获不足数,便即返航,亏损太大。
干粮吃完了,老人和阿跳也只能吃起鱼获来。
而这五天下来,那怪人的气色一天好过一天,已经能半靠在船舱边了,只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
阿跳倒是喜欢和怪人说完,她总觉得怪人长得虽然丑,但眼睛很亮,总是痴痴呆呆地看着晚霞,像是装了一眼睛的故事。
虽然怪人不怎么回话,却是好听众,不管阿跳如何叽喳个不停,怪人绝不像老人那般要阿跳闭嘴,反而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暖意。
一连在海上又耗了十几日,鱼获快吃光了,眼看着要变天了,老人叹息一声,只好回航。
船进渔港,已是夜色阑珊。
经过这十几日修养,怪人已经能缓慢行走了,只是步履蹒跚,坚持不了太久。
勉强撑到老人和阿跳的小屋,怪人一屁股跌坐进门前的柴火堆里。
阿跳冲怪人龇牙一笑,跳着进屋,随即哇哇叫嚷起来,“阿爷,面缸都空了,晚上吃啥?”
老人揉了揉发酸的老腰,钻进屋去,捧出个老旧的梨木盒来。
阿跳追出来,拽着老人的胳膊,“不行,这是阿奶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活人永远比死人要紧。”
老人用力一撇,盒子落地,跌出一枚银簪来。
老人捡起银簪,拍拍嘤嘤哭的阿跳的肩膀,招呼她烧水,径自走了。
老人才去,阿跳晃了晃脖子,仿佛甩掉烦恼,直起身,挤到怪人身边,捅开了灶膛,麻利地涮洗起那口大黑锅。
趁着烧水的空当,又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阿跳,你天天就这么开心么?”
怪人很羡慕阿跳。
“不然呢,难受是一天,快活也是一天。阿爷说过,我们这样的人,时刻要向前看,太阳总会升起来的,哈哈,怪大叔,你胡子老长了,身子也怪臭了,晚上我烧水给你洗个澡吧……”
阿跳没心没肺般笑嘻嘻地说着,怪人眼角终于爬上一丝笑纹,他都快忘了自己多久不曾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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