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王若水眯着眼睛道:“国子监连御术都不教了,堕落如斯,祭酒也该换人了!”
阅卷房中发生的事情,他这个礼部尚书自然也是知道的,心头不可能没点火气。
但旋即他又咧嘴一笑,“算了,这种开心时候,就别想那些烂人烂事了!今天值得好好喝一杯啊!”
说罢哼着小曲走开了去。
宽阔的御街两侧,早已被热闹的人群占满。
当身骑白马,胸前顶着硕大红花的状元郎策马而出,最关键的是长相还如此俊美时,就如白水入滚油,瞬间激起了一片滔天的沸腾和欢呼。
罗帕飞舞,喊叫阵阵,香囊跟不要钱一样地飞了过来。
夏景昀也不由为这等情景所感染,前世今生,何曾享受过此等荣耀,拥有过此等拥簇。
将近八个月的奋斗,终于迎来了鱼跃龙门的这一刻。
虽然自此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真正将他视作对手,他也会迎来真正杀机四伏的宦海生涯,但这一刻,在这个时间节点之上,漫天的荣耀,尽归他身。
无人可比。
过往为来路,往后是征程。
马蹄在御街敲响,人群的欢呼愈发热烈高涨,夏景昀凝望着前方漫长的路,和路旁密密麻麻的观众,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是他此刻的豪情,也是他未来人生的目标。
游街完毕,在同科进士们的礼送之下,新科状元返回了他忠诚的江安侯府。
鞭炮声应声响起,微微刺鼻的硝烟之中,一张张喜庆的面孔从模糊到清晰。
夏景昀看着冯秀云,张开了双臂。
美艳清冷的女官眼前,当初劳工营里的那个虽然衣衫褴褛,疲惫虚弱至极,但双目依旧闪亮如星辰的男子,和此刻身着状元袍,身顶大红花,无限荣耀的男子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从来对自己情绪都十分克制的这位曾经的尚宫台女官红着眼眶,拎着裙角,飞奔投入了心爱的男人的怀中。
或许,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从当初走到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夏景昀感受着冲击波,感慨着眼见为虚,体感为实,也不由想起了去年七月的那个骄阳初升的上午。
他笑着伸出大拇指刮过冯秀云的眼眶,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调侃,“好了,换个时间地点再慢慢哭。”
难得放纵自己情感的冯秀云依依不舍地松开怀抱,苏元尚和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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