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后院方向走去,稍作沉吟,眉头便舒展了开来。
“父亲是怀疑还有人在他背后?”
“不是怀疑,是一定。”耶律石微微颔首,“所以先关着吧,拳头没打出去,才叫有威慑。”
耶律德佩服地看着父亲,恭敬点头。
而在距离定西王府不远处的一座更雅致的府邸之中,也有一对长辈和晚辈正在聊天。
大梁中书令元宪焘的孙子元文矩一边熟练地泡着茶,展露出在北梁难得的风雅潇洒,一边笑着道:“爷爷,听说今日朝堂上有些趣事啊?”
元宪焘斜倚着一张凭几,默默看着手中的一本《夏高阳诗文集》,头也没抬,“哦?什么趣事?”
“不是说有个宣徽院同知向陛下建言,提议整军备战,准备秋季南下,夺回烈阳关,以振陛下军威嘛!这人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居然耳朵还不好使,定西王跟南朝那边的提议在梁都都不算是什么绝密了,居然不了解一下就敢贸然进言,这不是找死嘛!”
元宪焘放下手中的书册,看着自家孙子,淡淡道:“他是奉我的命令去探路的。”
元文矩脸上笑容缓缓凝固,先前那不加掩饰的嘲讽让场面一度有几分尴尬。
不过毕竟是自己爷爷,问题倒也不大,他调整一下,厚着脸皮问道:“爷爷,这是为何啊?”
元宪焘端起面前的茶盏,“不是与你说了嘛,探路,看看朝堂的态度,看看大家的反应。”
元文矩皱眉不解,“可是,爷爷你不是说了当初七姓议事,你们都对定西王和南朝建宁侯的方案十分热衷吗?为何又要这般?”
“不过都是演出来的配合罢了。”
元宪焘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况,耶律石和完颜达站在一起,兵员足足数万,我们剩余五人可谓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能不配合吗?别看宇文云跟个愣头青似的,一样狡猾得很,个个都装得一脸热忱。没办法,不热情就会被怀疑你另有心思,怀疑你另有心思就可能有所行动,谁也不敢去赌耶律石会不会做些什么,只得装作彻底被说服的样子,但实际上,谁又真的有多期待呢?”
元文矩听得疑惑,“为何呢?如果按照定西王的说法,未来我们不需要打打杀杀就能有巨额的收益,这是件多么好的事情啊?”
元宪焘轻笑了一声,“你可知我大梁七姓治国的基础是什么?”
他看着一脸懵逼的孙子,心头暗叹了一声,“那就是视其余百姓如草芥。这草定期就得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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