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心高气傲的众人当即就忍不了了,立刻有人反驳道:“世子殿下是不是有些过于胆怯了,连话都不敢说了!咱们代表着朝廷的威严,难不成还能望风而降吗?”
薛文律没有争执,而是看了耶律德一眼。
耶律德伸手按了按,“大家都先稍安勿躁,文律,你继续说。”
“其次,我们应该第一时间见不到建宁侯,等他露面的时候,应该就是大局定下的时候了。我还是先前那个建议,最好是谋定而后动,示弱也好,模棱两可也罢,最好不要先放什么狠话,不然对方把局势翻过来的时候,可就不那么好受了。”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声嗤笑。
众人的心头,都带着几分鄙夷,看来这人是真被南朝人吓破胆了,和他那老爹一样,都废了!哪儿还有什么草原男儿的威武气场!
耶律德也是心头暗叹一声,自己这位曾经的准女婿,看来真的已经没救了。
“好,辛苦了,那你先下去好生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多多仰仗于你。”
听了这话,薛文律也不磨叽,也没觉得有什么丢脸,起身微微欠身一礼,便大步走了出去。
当房门重新关上,依稀便有几声什么【废物】、【吓破了胆】、【毫无血性】之类的话,隔着房门传入了薛文律的耳中。
他面露自嘲,在这一刻,竟然明白了不少曾经在史书上瞧见的匪夷所思的行为。
原来,人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下,才猛然成长的。
翌日,清晨。
当北梁人陆续起来,大夏鸿胪寺的官员也终于来到了驿站之中。
当他和此行的正使耶律德见面,他便笑着行礼开口道:“贵使一路辛苦,我朝已在城外十里设亭迎接,请贵使及诸位随下官前行。”
耶律德身后,一个北梁贵人冷冷道:“既是迎接,为何不直接来驿站?区区十里,算何诚意?”
耶律德也不制止,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这都是基本的操作,他也想看看这南朝小官会如何回应。
谁知道对方并未恐惧也没有动怒,而是淡淡一笑,“我朝倒的确有直接到驿站相迎的情况,不过都是他国君王,就不知诸位受不受得起了。”
众人被这话噎得无语,耶律德这才佯怒地回头呵斥了一句,然后笑着道:“军伍粗人,不识礼数,贵使见谅,咱们这就走吧?”
队伍缓缓启程,朝着中京城的方向而去。
当来到城外十里,一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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