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挂在耻辱柱。
“怎么不笑啦!”顾长安将心肺塞回肚子,一边说一边呕血。
“夺走中原所有国运,你开天门!
”
赫连典临死前咆孝一声,这是世间最可怖的怪物,他完全能超脱成为陆地神仙。
“中原……”顾长安呢喃自语,回到看向城头,“那应该也是我的家,我怎么能毁家呢?”
他捡起七彩剑,看着奄奄一息的偷家贼,怒骂道:
“你很讨人嫌啊,我砍死你,砍一剑,再砍一剑!”
顾长安一下下砍向尸体,随后真的筋疲力尽,躺在血土里闭目休息,絮絮叨叨说着话:
“回吧,回吧,我会好好守家。”
……
北凉,玉门关。
张宜方依然如往常般驻守在瞭望台,除了相送刘尚那一次,他从未离开自己的岗位。
“有了我们在边境御敌,就免了我们老家的人在家门口御敌。”
“西域决战,我们会是急先锋,怕吗?”
他神情严肃,环顾一张张戍边士卒的脸庞。
“不怕!”
“家仇国恨,敌不退,我不退!”
士卒铿锵有力。
有谁不畏惧死亡,可为了守护先祖遗骨,守护父老乡亲们,死亡也会变得高尚。
“好!”张宜方重重颔首,厉声道:
“凉州自古多义士,康慨悲歌留青史!”
蓦然。
他抬起头。
戍边将卒相继抬头。
一柄七彩剑飞来,剑身吊着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这是何其瘆人震撼的场面?
一剑悬尸,飞出玉门关。
“那……那好像是圣人的气机?”张宜方童孔骤缩,他在尸体察觉到浓浓的残留圣威。
一剑斩圣人?
这怎么可能!
其余将卒修为平平,看不清尸体容貌,可七彩剑转瞬即逝,途径凉州时,剑尖垂落,那一缕国运重回北凉。
阮仙屹立山巅,身形微微晃荡,眼中是无以复加的震撼。
斩圣!
……
雁门关。
无数武者盘膝修炼,可一想到盖世英雄殒命,眼中便迸射出对蛮夷的仇恨火焰。
顾长安在黑暗里独自支撑那么久,快要迎接黎明曙光了啊!
蛮狗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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