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要,但在张嶷、句扶和霍弋这三个人面前,叛羌的顽抗毫无意义,处处皆被击破。
于是冯永带着人向山谷深处追去。
在山谷的最深处,有一处地势宽阔的平地,这里立着无数的庐帐,聚集着数不清的牛马羊骡。
远远看去,就像是独立于乱世之外的安乐之地。
可实际上,这一片原本的安乐之地,如今弥漫着一股焦虑和恐慌。
平日里的欢笑声已经没有了。
妇人在一遍又一遍地数着自家的牛羊,又把帐内的毡裘什物清点一遍。
那些不常用的东西,已经被草绳捆得结结实实,随时可以拎起就走。
族中的精壮男子,在细心地磨着自己的兵器,又或者把骨制的弓箭拿出来数清楚,时而有些茫然地看向南边:听说汉人已经领着大军进到山谷里来了。
最中间的那个最大的帐子猛地被人掀开,有一个高大的羌人脸色阴沉地从里面走出来,头也不回地向属于自己的部族走去。
他的后面,又陆陆续续走出十多个人,都是山谷里各个部族的渠帅头目。
所有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最先离开的那个羌人渠帅回到自己的部族中,连抽了几个羊奴出气,然后发出号令:所有族人都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就立刻离开这里,到东面的高山里躲藏。
妇人听了,连忙收拢牛羊,同时把帐内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起来,放到马背上。
男子听到要向东而去,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默默地把兵器收起来,起身去帮忙收拾营帐。
“治石骨,你当真要就这么离开吗?”
夜幕降临的时候,有人悄悄找到准备带着部族离开的羌人渠帅,开口问道。
“白君长,你也看到了,那个冶蛾俄到现在还想着让我们去和汉人拼命,如果我再不离开,只怕我族里的勇士,都要死在这里。”
治石骨余怒未消地说道。
“可是就算你逃到深山里,你的部族,又有多少人能挺得过这个冬天呢?”
“就算挺不过,也比在这里等死强。”
治石骨愁眉苦脸地说道。
“唉,我们今年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之所以听那个冶蛾俄的话,就是为了能找到足够的粮食,熬过这个冬天。”
来人长叹了一口气,同样的愁眉苦脸。
“没想到粮食没找到不说,连族中勇士都死了不少,甚至还被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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