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捋须沉吟了许久。虽未作一言半字的评价,但自此后,对戚博文的教导便更严厉了,布置的课后作业也以抄记为主,而且量比以往翻了倍。
戚博文这小霸王哪里肯答应,硬是闹了几回别扭,欧阳夫子每次都直接上戒尺打他手心,实实在在的啪啪声让人听着都觉得肉疼,手都打得红肿了。听说晚上五姨奶奶搂着儿子心肝宝贝地哭喊了许久,次日便遣人来告假,同时也是代为告饶,意思不外乎是七少爷年岁还小,身子骨也还没长结实,请夫子体恤慢慢管教。
欧阳夫子只回了一句话:“练的虽是字,磨的却是心性。”然后便将来人打发走了。
估计五姨奶奶听了后,心里也是认同的,第二天便继续按时辰将人给送过来了。
戚博文端坐在书案前看似乖巧,眼珠子却像老鼠似的,忍不住直在夫子拿在手里的戒尺上打转。想必真是被狠打怕了。
还有那只被裹得像大馒头似的左手,似乎在无言申诉着莫大的委屈。
卢玖儿看这情形,不厚道地窃窃而笑。
戚博文其实是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一型。读书写字的时候,屁股就像是长了痘疮,没安静多久便左挪右动,又是抓头又是拔发的。
欧阳夫子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会根据他的耐性与吸收程度而调整教学进度。因着也只是担任启蒙夫子,所以并没寄望太高,只要戚博文每天能完成制定的教案内容即可。
相比之下,在旁明着伺候暗地跟学的卢玖儿早就超越了不少。不过她仍然细细记下夫子讲学时的解说。
平日里阅读只能看到文字表述的内容,但夫子的讲解往往深入简出,还能联系时下国事民生,往往能得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门房收到递给欧阳夫子的请贴越来越多了。一天里除了给少爷授课之外,欧阳斋几乎都在外头奔走,有些时日晚上到了月上枝头才回来。不过对于夫子如此忙碌,主人家似乎并不太在意。
毕竟,欧阳斋是戚宅请来的大儒夫子,在外面的知名度越大,戚宅的名声也只有水涨船高的份儿。
不过,这采荔轩的供养夫子的福利是越来越好了,衣物、食物、酒水都是上佳的,只要有提出需求,当天便能送至。
现在只要是夫子外出,便由夏满负责跟着伺候。于是玖儿除了留在院子里整理手记,便还要做洒扫抹洗之事。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都吹东南风的缘故,玖儿在清扫中庭落叶时已经捡到了几回断线跌落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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