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义没想到孙立昆会专程从省城跑来看他,一见孙立昆走进门,便挣扎着想坐起来,一时间痛得直咧嘴:“政委,您……您咋来了?”
孙立昆轻轻按住刘存义:“存义,你别动,千万别动!”
刘存义老老实实躺下了:“政委,这次我……我可惨了,差点儿见不着您了!”
孙立昆拿出一包五香花生米,笑着:“存义,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刘存义眼睛湿润了:“政委,您……您还记着呐?!”
孙立昆说:“可不是么?!为花生米,你这家伙可没少挨过我的训呢!”
刘存义说:“最惨的是建国初期在文化速成学校那次!您让我上台去认领花生壳——您这老首长咋就做得出来!”
孙立昆说:“我不这么干,你后来三十多年的矿长就没法当!”
刘存义承认了:“是的,为……为这打仗似的三十多年,我得好好谢谢您!”
孙立昆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不,不,存义,是我得谢谢你,党和人民都得谢谢你,没有你和像你这样一大批国家和民族的钢铁脊梁,哪会有我们国家和民族的今天!”
这时,陪在一旁的局党委书记汤平悄悄俯到孙立昆耳畔提醒说:“孙书记,刘存义矿长的伤情很不稳定,情况又恶化了,您千万别让他太激动……”
刘存义却激动了,又挣扎着想坐起来:“政委,这不因为它是咱们自己的共和国么?!为了创建共和国,咱有多少好同志好弟兄倒下了,就说打陈县那次……”
孙立昆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好了,存义,我们先不谈过去了,先不谈……”
从病房出来,到院长办公室细细一了解,孙立昆才知道,刘存义全身烧伤面积过大,植皮面积也过大,创面伤口愈合很不理想。植皮部分,由于排斥造成了脱落感染,体液渗出严重,并不断出现了新的坏死。加上刘存义身体极度虚弱,两处陈旧性枪伤复发,所以,再度进入极其危险的状态,随时有生命危险。
孙立昆沉着脸问:“你们都采取了什么措施?”
院长说:“能采取的措施都采取了,我们使用了进口的最新抗生药物和抗烧伤药物,比如:美国ALB医药公司生产的……”
孙立昆摆摆手:“用什么药物我不懂,你们别和我说了。我就要一句话,能不能保证把刘存义同志给我救活!只要你们能救活刘存义,缺什么省里给你们调!”
院长和医疗小组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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