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头一转,又说,“六姥爷,我已经给钱远请了两个律师,您是不是也为孙笛请个好一些的律师?”
孙立昆怔了一下,手一摆:“我不请!”
刘胜利婉转地说:“六姥爷,您别误会,这可不是以权枉法哩!”
孙立昆说:“我知道,可我不请,孙笛就得为他的活法付出代价!”
刘胜利说:“可他毕竟是您孙子,是您最喜欢的独孙子……”
孙立昆说:“我就权当没有过这么一个孙子!”
刘胜利叹了口气,不做声了。
在一幅老将军今日简朴的生活照片面前,孙立昆示意刘胜利停下:“胜利,你看看这位老将军,他做过我的司令员,五十年代就是中将军衔,我带着敢斗和孙笛去拍这张照片时,老将军家里的家具还是五十年代的,彩电还是十四时的。就在上个月,老将军去世了,仅有的三万多元存款全捐给了老区的希望小学!”眼里汪上了浑浊的老泪,“这样的革命前辈为什么就不能感动孙笛他们?他们怎么就喝着革命的奶,变成了吃人的狼?为什么?!”
刘胜利思索着:“六姥爷,我看,这也许和革命无关。在孙笛身上发生的这种事,在任何国家、任何社会制度下,都可能发生,利益驱动嘛,它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远的不说,就说近年韩国、日本、意大利吧,不都发生过大面积的腐败么?所以,六姥爷,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腐败决不是因为有了我们共产党,更不是因为搞了改革才产生的痼疾,腐败不是我们的专利嘛!”
孙立昆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
这一天,孙成蕙、孙成伟、刘援朝、刘盼盼、刘心也都被刘敢斗请来了。
在他们自己一家的一幅幅历史照片面前,一家人看着,议论着。
孙成蕙看着那些熟悉的历史照片,激动了,对聚在身边的刘援朝、刘盼盼、刘心和刘敢斗说:“孩子们,看看,这就是咱家的过去和现在!咱这五十年就这么过来了,想一想,妈还真为自己感到自豪呢。尽管妈这辈子普普通通,没成为富翁,没当过大官,也没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妈和你爸靠自己辛勤而诚实的劳动,把你们都带大了。这就是妈五十年最大的成就!你们说是不是?”
刘敢斗亲昵地搂着孙成蕙的肩头:“可不是嘛,妈,您老对咱共和国的贡献太大了,眼一闭,牙一咬,愣培养了一个市长、两个董事长!”
刘心说:“小姑,还有我呢,奶奶退二线了,现在我也是董事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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