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了也只当没看见!”王熙凤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你记住了没有?”
迎春连忙点头,王熙凤依旧正色说了不少管家经,心里险些泪流满面:好容易前阵子立逼着她管家,知道了些儿家道艰难,然而迎春的本性就是那样了,这么些年都没能教好的,靠着婚前突击,木头也变不成玫瑰花啊!但是保人情面太大,对男方是压力,对女方也是压力啊!婆家不敢欺负新媳妇,娘家就敢把个神马都不懂的木头送到婆家去显得保人识人不清?王熙凤心里苦得跟什么似的,跟别人还不好说,贾政一房为迎春的事情做得那是够多了,再抱怨倒显得亲嫂子不管小姑子,只好与贾琏说,贾琏道:“老爷太太他们为咱们省了多少事了?自大老爷病倒了,我就为这个为难了许久,她那性子……如今只是提点一下子,已是好多了。”把王熙凤憋得不行,扭脸去看儿子了,这孩子倒比他姐姐生得健康一些,然而男孩子小时候比女孩子要难养一些,也偶有些病,让人挺担心他能长到几岁,直到今年过年才起了个大名叫贾藉。真是王熙凤的命根子,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了他,多少难处也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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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王熙凤的回话,至少说迎春没什么想法——想培养她有些反社会的精神其难度不亚于让贾政去挽着袖子捣胭脂——贾宝玉心里平复了许多,费了许多心思做的事情,他可不想好心雷劈。
低头慢慢地在练习用的石料上一点一点地沿着勾画好的线条慢慢下刀,做得久了也得了点儿个中趣味,万不可心急,只要慢慢地弄,倒也似模似样——前提是提前把样子打好。曾经没提前勾出笔画就画了刀,虽然心里想着要反着刻,最后还是刻得不伦不类。所谓匠气什么的,普通工匠的书法确实比起训练有素的读书人要差些,贾宝玉是这样理解的。
他现在刻的是自己的印章,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犯傻,那个‘寳’字笔画真多,写的时候还不觉得因为写惯了,刻的时候知道了如此繁复的笔画在初学者那里,绝对会报废一块料子。慢慢磨去刻坏掉的这一层,重新勾出贾政的名字,慢慢雕着,这个名字简单易弄,没多久就能弄完。刻得入神,不多久就刻出了‘賈’字,丢下刀,起身喝了口茶,秋纹进来了:“二爷,外头锄药说恭王府下了帖子。”一面把帖子递了过来。
十六爷下了帖子,有事相商。贾宝玉摸头,自觉与徒忻说到了亲事,应该是委婉的拒绝了,以徒忻的智商,哪怕没有情商也该明白了,没有心理负担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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