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带来这样大压力,一个不好,就会惹来巨大的麻烦。
他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他不知道月龙帮的背后,竟然有这样庞大的势力地支持着,女子所说的话,并没有错,牵扯到帝国的话,这可是什么人也无法保住他,反而把别人也都拖下水。
他忐忑不安地在楼前快速走动着,漫无目的,内心激烈地斗争。
从刚才几人谈话来看,在九天帝国这块土地上,各种势力错综复杂,角逐无时无刻不在,其复杂的程度绝非凌羽能明白的。
从姚荣博的女儿身上,凌羽也看得到,自己并不属于这样的环境之中,这里虽然光鲜美丽,奢华无比,但似乎处处都会有所限制,否则就会有人嘲笑你,指责你,说你是乡巴佬、土包子。他自认为无法适应这一切。
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缓缓地走进了电梯。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虽然周身困乏无比,但他总是无法入睡。他想到了母亲,那个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人,他又想到了父亲。他努力地想象着父亲的模样,但没有一次成功。
他想到了左雄飞,那是他最要好的同学。一年大雪封山,凌羽家的屋子被压塌了,就是左雄飞一家帮他们重建了新家。
他想到了段巧容,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儿时玩过家家,凌羽总是爸爸,她总是妈妈……。上学后同学们总是拿他俩取笑,很多人都以为,段巧容长大后一定会嫁给凌羽,可是后来她早早地谈了男朋友……。
坐起身,他随手操起茶几上的一只油笔,在一张白纸上胡乱地画着。他画了两个孩童一起上学,又画了一群过家家的孩子,画了凶猛的怪兽和壮硕的英雄,笔画圆润而简练。
他在另一张白纸上,画了妈妈和想象中的爸爸,又画了一个宁静的小山村,……他终于止住了笔。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纸上,发出嗒嗒的响声,抬起头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缓缓地,最后十分干脆用力地把几张纸柔成了一个大球,丢进了门后的废纸篓之中。
……
次日早晨,宾馆职员再一次敲响了凌羽的房门,半晌没有应答。职员取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开了门。
只见套间内外整洁无比。一只牛皮纸信封斜放在客厅玉石茶几上,上面用油笔整齐地写着几个小字:
“姚叔叔亲启”
十分钟后,这封信传到了姚荣博的手里。
姚荣博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纸,捶了下膝盖:“这个小子,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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