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和铁矛,余者一无所获。
典韦的愤怒需要宣泄,而对象就是这些汉兵。他要将这些人全部赶下濮水,为死去的赵宠和徐翕报仇。
所以他挥动军旗,命全军继续向前,将汉兵赶下濮水。军令如山,没人有意见,泰山军士伍排着整齐的军列,手持戈矛,开始挤压汉兵。
汉兵绝望了,哭声四起,最后的挤着前,前面的已经半截腿在了水里。
恰在这时,一骑从西面奔来,正是于禁。
于禁在“典”字大旗下找到了典韦,一下马就劝:
“阿韦,不能再向前了,逼降这些汉兵,逼降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
典韦冷峻的问:
“给他们活路?谁给我们?我手下的两名曲将,赵宠、徐翕死的时候,有谁给过活路。我现在放了这些汉兵,对得住谁?是对得住你,还是对得住我?还是对得住死去的赵宠、徐翕。你来告诉我?”
于禁沉默了,果然是因为这样,他知道典韦不是嗜杀之人,而现在这样肯定是死伤惨重,但奈何,他也没料到一战,典韦的两个曲将都战死了。
但于禁还是回道:
“迫降这批汉兵,对得住渠魁,对得住黄天之业!”
此话一出,典韦勃然大怒,他抽出铁戟,压在了于禁的肩头,森然的怒斥:
“你敢威胁我?”
于禁感受铁戟的压迫和锐利的锋芒,一颗汗流了下来,但他咬牙继续道:
“阿韦,咱们现在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了。我们都是军中高级军吏,知道无论是在北面还是在南面,我们太平道都在面临巨大的死伤。而我们泰山方一路大胜,但实力下滑也很快,我们敌人越来越强,我们的损失也越来越惨重,所以我们需要这批降卒,以后也需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越打越强。”
见典韦在思考,于禁更一步说:
“而且,只有我们取得真正的胜利,才对得住赵宠、徐翕。如果我们输了,像他们,像你我,我们所有太平道的人都会被诬为贼寇,谁会记得我们是替天行道,吊民伐罪的义师?那时候,赵宠、徐翕死了就是白死。而只有我们胜利,我们才能让天下人和以后的子孙都明白,像赵宠、徐翕这样的牺牲,正是为了天下所有贫苦人都能活出个人样。那样,赵宠、徐翕的死才有意义。到那时候,他们虽然死了,但活在所有人心中。”
最后,于禁感慨到:
“阿韦,我曾听渠帅讲过一句话,说历史不容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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