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落在你们这些豪强的头上?这也就罢了,但偏偏彼辈又贪得无厌,与你们这些贪吏沆瀣一气,一分税倒要穷苦出三分。你们这些豪强大姓,到底有多贪,多爱钱。….
还有你们这朝廷也是如此。每每催发徭役都不问农时,哪个贵人家要修个园林,就催逼我们作践,不知道人都是要吃饭的吗?不知道粟是从地里用汗水种出来的吗?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脱离了田地太久,都忘记了,人不吃饭,真的会要命的。不光要我们的命,也得要你们的命。」
这还没完,张达还在继续说,他在随军学堂听的,在征战中看到的,今天都要说出来,他不光要诛这些人,还要诛他们心:
「我随冲天大将军起兵,转战天下。见了太多穷苦是怎么死的。来,我告诉告诉你。不是被你们这些酷吏殴死的,那就要被你们胡乱抓进狱寺,给某些人顶罪死的。不是被盗贼杀死的,就是因交不上税粮被鞭挞死的。不是因无粮饿死的,就是被这疫气害死的。你们和我说说,这天下还给穷苦们活路吗?」
张达一直在说死,说得是杀气腾腾,这些县吏身子抖成了筛糠,生怕张达有拿刀搠死他们。
但就在众人惊惧时,最外圈一个年轻小吏,排开众同僚,站了出来,他拜了一下张达,然后朗声道:
「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刚才那老吏本就好弄口舌,自觉有几分口才就要玩弄将军,死不足惜?」
张达也看眼此人,讥讽道:
「难道你不也是在卖弄口舌吗?你现在在干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谁知此人被张达怒斥后,并不惊慌,而是朗声道:
「将军,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外面民愤的问题。而我能帮助将军。」
张达眯了下眼睛,垂下环首刀,冷冷道:
「哦,那你出来说说。」
很显然,要是此人再像刚才那人一样,说些蛊惑的废话,那这一刀就会再斩来。
而这人当然也知道,但他依旧不紧不慢道:
「将军,民愤起不是因为闾民对将军有愤,而是对新郑令抱不公。」
「哦,怎么说。」
「回将军,新郑令刘公虽然为政酷烈,尤其是四月平定本县黄巾之乱时,坑杀了四百人,但其人爱民却也是真的。单说一件事,去年四月,新郑大旱,刘公开仓方放粮,但谁知仓中粟早被
仓吏硕鼠串通城中大户给盗卖了。而刘公当时就亲自带人去各家讨粮,不仅将涉桉者处斩,更收回粟粮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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