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以自己为饵去给黄琬挣命。你是公卿,家父难道就不是?谁又比谁高贵!
这就是刘松的观念,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而下阶梯分明。
刘松带着甲兵匆匆撤回了汉军本阵,他料定黄琬不回拿他如何。但可惜,他料错了。刘松一回营,就被黄琬下令扒掉了衣甲,刘松的几个甲士还要反抗,直接被长戟士斩断了大腿,鲜血染红了战车前的黄土。而刘松自己也被割去耳朵和鼻子,然后被吊在了军旗上。….
黄琬之所以如此辣手,根本不顾所谓的公卿子弟间的含情脉脉,就是已图了舍身报国的心思。
他很清楚,汉军此战若败了,京畿的有生力量将荡然无存。京畿的实力其实本质就是皇权的实力,京畿一空,那汉室的权威也就成了浮萍。
和那些朽儒张口闭口王道仁义,黄琬更实际。汉室说话能让地方听,除了靠汉室对地方上的累世胶固之恩,更重要的就是汉室手里的三河精锐、南北二军,甚至是京畿地方上公卿们的实力。
君不见,高祖都已经定鼎河山了,还要将都城定在关中,就是做了一旦东方有事,汉室能依靠京畿的实力直接扫平不服。
所以京畿的实力就是国家刘宏那胡床的床腿,没了腿的床榻,国家又如何能睡得下去?
而像刘松这些公族子弟呢?值此危难之际不思报国,竟然还敢弃军而逃?不杀他,他黄琬如何带军,不杀他,如何对得起蜂乱以来战死疆场的义士?
杀!
这边刘松耳鼻被割,惨叫连连,那边阵内,找不到自家郎君的吏士再耐不住,各自突围逃命了。
和刘松的怯弱怕死不同,杨氏的杨敢却不愧是赳赳老秦人。从最开始接敌,他就带着扈兵处在最前线,所进攻的正是李大目麾下的左曲将张南。
张南算智将,武力只能算一般,所以正碰到杨敢这种骁锐就颇为吃劲,一时阵线被那杨敢冲得摇摇欲坠,幸亏李大目看出不好,连带着扈兵上来支援。
当吏士们找到杨敢时,他们的郎君浑身是血正退了回来,那边正要换刀,厮杀一刻,杨敢手上的刀都砍崩了四把了。
突然看到麾下吏士过来,杨敢虎目一瞪,就骂道:
「谁让你们过来的,你们不在,下面弟兄们如何安心厮杀?」
听自家郎君还说这些,有几个直接就哭了,一把抱住杨敢:
「郎君,还哪来的弟兄们啊。败了,都败了啊!后面冲来的泰山贼漫山遍野,杀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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