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军北上的速度太快了。随着整个幽州的陷落,关靖这些人只能和其他豪族一样,选择带着宗族向着辽东四郡迁移。
但在路上,关靖这一支迁移队伍直接被突入塞内的榻顿发现,于是就被直接劫掠到了柳城。
之后在得知此人竟然是当年白马校尉的长史后,榻顿就尊关靖为师,并常备左右以了解汉家文化。
如关靖这类士子,骨子里就有一份为天下师的野望。
他们上承孔子有教无类,下承姜望为贤者师的功名心,所以关靖在看到榻顿也有雄主的潜质,便也留在了柳城,甘心做起了那个“天下师”。
当关靖接过这枚金印后,尤其是看到那“乌桓单于章”后,他眉头一拧,问了这一句话:
“此印为何叫章,而不叫玺?”
本还在笑的韩忠听到这话后,顿时尴尬了。
而榻顿在看到韩忠那样子马上就意识到这里面有事情,于是他的脸当即就拉了下来。
气氛一时非常凝重。
而这个时候,韩忠也在内心暗自责怪他的主公,公孙度。
都已经给了人家一个王印了,索性就大方到位,现在抠抠搜搜的,反让他作难了。
这里面单于玺和单于章,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内里的意思却天差地别。
在汉家制度上,诸侯王以下才用章,而天子则用玺。
所以这枚写着“乌桓单于章”的金印,实际上是暗示人家乌桓人是汉家的臣子,而不是平等的草原单于。
如果这枚金印真的是京都的天子赐予颁发的话,那叫乌桓单于章一点问题也没有,因为就凭你乌桓人也配和汉家平起平坐?
但问题不是呀。
如韩忠就知道,这金印就是他主公公孙度私刻的,像这样的金印,他还刻了好几个,有给高句丽的,有给肃慎人的,还有给扶余人的。
那些草原酋种不识这些金印,只当是汉家天子真的注意到了他们的忠心,所以赐予的金印。
但没想到在乌桓人这边却漏了馅。
最后事到临头,韩忠只能支支吾吾道:
“单于,乌桓人虽然为北疆一柱,即便为乌桓单于,但也不过是汉家一臣子。不知单于以为呢。”
榻顿没说话,就这么死死的盯着韩忠看。
只把韩忠看得汗流浃背的时候,榻顿突然豪迈大笑,他对一边的汉女下令:
“贵客说得对,我即便是乌桓人的王,但也是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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