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拖了下去。
在场的这些酋帅很清楚这人的下场,必然是要喂了榻顿的那群恶犬。
料理完这名小帅,榻顿就像是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然后重新坐在了他那白狼皮榻上。
看着一众酋帅默不作声,榻顿叹了一口气,细声道:
“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我的意思,用赏赐换忠诚。我为何杀延该撒,不是因为他说错了话,而是他没遵从这句话。我有没有给他赏赐?嗯?从右北平掠来的人口,我给了他三百人。即便是我帐下的汉婢,因为他多看了一眼,我毫不犹豫的送给了他。是不是!”
在场的酋帅们不敢吱声,因为这是实话。
榻顿猛然拍着榻,怒骂:
“但说好的赏赐换忠诚呢?赏赐我给了,但他的忠诚在哪里?我让他带人从东面爬到西山去进攻,但他却跑回来和你们窜连一起,这就是忠诚?你们这帮填不饱的饿狼!”
骂完这些后,榻顿心里的郁气消散不少,随之他恢复了平静:
“所以延该撒就得死。我做到了我做的,他没做到他做的。撑犁告诉我,这人该死!”
所谓撑犁者,引弓之族之天也。
榻顿说完这些后,双臂撑在榻上,整个人陷在白狼毛皮里,随意道:
“告诉我,你们还要什么?是要更多的财富?嗯?说出来,凡我有的,我都给你们。”
榻顿话说到这里,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的面容有点怪,并不是典型的匈奴种胡人,更像是西域阿尔泰山附近的月氏人后裔。
此人正是乌桓部落中持狼头纛的渠帅,叫纥骨当归。
他主动走出来,平静的对榻顿道:
“我们不是要财富,你赏赐给我们的财富已经多到帐篷都堆积不下,这么多钱,就是我们用一辈子都用不完,我们还要更多的财富干什么?”
见纥骨当归终于站了出来,榻顿支起了身子,他听完后,问道:
“你们不要财富,那就是要权势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执掌数百落武士的酋帅,权势就在我一人之下,你们还想要权势,意思就是想坐一坐我屁股下的白狼王榻了?”
榻顿说这个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但那四周虎视眈眈的宫帐武士们却用凶狠的眼神看向这些酋帅,彷佛下一刻就会将之磔杀当场。
但纥骨当归同样平静,他还是摇了摇头:
“单于,你是我见过最英明神武,也是最有希望继檀石槐之后,又一个能统合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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