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南面,重新布阵。”
军吏没怀疑,直接回营去禀告了,很快对面就返回,给甘宁军放行了。
甘宁向着远方黑暗处抱了抱拳,然后带着大军继续向南。
此时,他身边的娄发再忍不住:
“这令是真的?”
甘宁白了一下自己这个义兄,嗤道:
“当然是假的,那庞延和我一同参加的军议,我有没有新的军令,他会不知道?我就知道这庞延是要跑的。”
娄发啧啧嘴,再不说话。
之后甘宁继续向南,在穿过庞延的辖区后,转道向西南,一头扎进了雀鼠道。
而等甘宁他们走后不久,沈弥所部和严颜、张任也一同南撤,还是走的庞延的辖区。
沈弥和严颜走的不奇怪,但张任这个敢战派也走了就少见了。其实张任经历过和李蒙等凉州军的斗殴后就明白一个道理。
真有难了,会帮你的还是咱们这些益州同乡。所以他决定和沈弥、严颜他们一同进退。
当他们过庞延辖区时,也被拦住了。
如果说前面甘宁给的理由还像回事的时候,那沈弥他们给的理由几乎就是敷衍。
黑暗中,庞延的护关军吏脸憋得通红,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益州军,蹦出一句话:
“你们说,你们都是要去南面樵采?打水?”
沈弥他们都没见他,就让一个中军吏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自觉被羞辱到智商的护关吏当即就准备吹号,就在这时后面来了一人,和他说了些话,那军吏才恍然大悟,随后高喊一声:
“放行。”
于是,益州军三部就这样堂皇向南。
而等益州军一撤,营内庞延对着帐内的杨阜、庞淯、张恭、周烈、傅巽五人,叹气一声:
“行吧,咱们也走吧。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祸是益州军闯的,我等也只是被裹挟了。”
场内的五将,除了傅巽脸红耳燥,只觉做了一件腌臜事,辱没了家族。但在其他几人都达成共识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随波追流。
就这样,益州军系走后没多久,五营的雍州兵也南奔了。只是他们并没有和益州军同走雀鼠道,而是向东南走了千里陉。
而那边,甘宁不仅顺利撤出了度索原战场,临走时还顺走了后方不少凉州军的军马。
在多了数百匹军马和骡子后,甘宁所部一千六百人全部变为骑军,向着雀鼠道飞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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