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的武士,手里还举着一颗首级,正怒骂:
“这是哪个砍的?”
窦泰悻悻,缓缓走了过来,苦着脸:
“部将,是……是咱。”
原来这武士正是韩当。
在窦泰这边发起正面进攻的时候,他带着剩下的五十人很顺利的翻进了壁垒,并将里面一支人数几有二百人的部队给降俘了。
此时,韩当看着窦泰,忽然一笑,手里的首级也塞入了窦泰怀里:
“算你走运,这人我问过了,就是这里的戍将。”
窦泰虽是匈奴杂胡,但也学习过戍将这个词,当即意识到自己是立了功了,咧嘴一笑,嘴角还带着血。
……
一个时辰后,韩当陆续清理了这座砦壁,缴获了大概十几石的粮食和一些破坏的兵刃。
他又从这些投降的俘口中得知,这些人只是附近被征来的乡卒,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武士。
于是,韩当做出判断,挡在他们前面的上党军实力定然不强,不然不会兵员不备,军资也少。
所以他决定再接再励,再南下攻破几处砦壁。
但是当韩当说出他的决定后,他的副将却犹豫的反对了,他叫孙轻,原是太行山的小帅,后来在泰山军拿下赵国后率部投靠,之后和韩当一样,入了横撞将,只是比韩当要晚两期。
此时孙轻犹豫道:
“部将,咱们不能轻敌啊。这上党之军我以前打过交道,没这么弱的。”
韩当点了点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
你孙轻当时在太行山为贼的时候,带的是什么兵,咱们现在是什么兵?能比吗?
他也不和孙轻多话,直接以部将的名义下了令:
“拣一队人送这些俘口到后方,其余各兵在砦内休息,等我将令。”
各军吏应命,然后自己抽签选了一个人负责押运俘口到后方。其余人就散了休息了。
这一场短促的战役虽然时间不长,但实际上耗费的精力体力却不小。所以很快,各军士躺在砦壁的草推上沉沉睡去。
长久的军事生涯早就磨炼了他们的睡眠,这些人沾着草料,倒头就睡。
日头渐渐升高,韩当他们醒来后吃了一顿午饭,就开始准备撤离这座砦壁。
临走时,孙轻的意思是将砦壁给烧了,以免为上党军所用,而韩当却不当回事,只觉得这砦壁正好可以留个后面的友军上来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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