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开垦的这片良田又会便宜了谁呢?”
“刚刚那位小兄弟问得好啊,问我们的黄旗还能打多久。我就要告诉你们,只要咱们泰山军的脚还扎根在这地头上,眼里还看得到咱们的这些黔首百姓们,那我们的黄旗就能一直打下去。而什么时候我们做不到了,这黄旗呀,也是要倒的。”
张冲的话说得非常随意,但在场的大伙却内心沉重,他们明白王上的意思。
接着张冲掉过头,再一次看向那邓姓的徒隶,告诉他:
“你想上进,我给你这个机会。过段时间,京畿地区会开办一轮乡社讲习所,一方面会讲如何分地,一方面向黔首大众们宣传,讲我们泰山军为何要帮大伙。你可以去那里学习。光自己懂道理没用,真正要改变这个世界你需要更多的人懂道理。而当道理不再只是道理,而是理所应当,咱们就做到了。”
邓姓徒隶非常激动,他想表达什么,但贫乏的语言却并不能支持他做到。
张冲摇摇头,问道:
“你既然没名,我给你取一个,就叫邓愈。”
此时已经得名邓愈的徒隶,流着泪水向张冲磕头,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再然后,张冲又和这些人一起将这片麦田给收割了,然后踩着晚霞和他们道别了。
最后他对邓愈道:
“你要好好读书,自己的见识总是有限的,书里的道理却是无穷的。而当你懂了很多的时候,你可能会变,也可能不会变,但都需要你再一次回到这片土地你才会知道。你也为我看看,咱们这泰山军啊,到底脚底板上还带不带泥。”
告别了邓愈,张冲他们走着回到了营地,在路上,他看见了独自孤零零站着的郭图。
最后张冲到底还是让人将他稍上,一并返回了营地。
而当张冲回到营地后,早就急得难耐的何夔走了过来,对张冲忧心道:
“王上,这一日你都去了哪里,臣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可急死臣了。”
张冲耸肩,手肘碰了一下张南的大肚子,笑道:
“咱们是去寻寻根,出来久了,都有点忘记了咱们从哪来的了。”
何夔顾不得和张冲猜什么谜语了,他焦急的告诉张冲前线最新的消息:
“飞军来报,大谷口的渤海军大败,只余一营退到伊水北岸。如今,我南面防线完全洞开。”
张冲彷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没有任何惊色,走到马扎上坐下后,就展开军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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