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这是不自量力,还不知道仇人在哪,仇人是谁,恐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
“爽!”
雷震猛地抬起头,顶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睛很红,状若凶魔。
“震爷,你听我说,咱们需要准备的还很多。”
“你老子这么牛逼都玩没了,你才站起来几个月,比婴儿都脆弱,咱们必须得忍一把。”
“该执行任务就执行任务,该蹲草丛就蹲草丛,该偷野就偷野……”
他擦擦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恢复正常,这才转身走出去。
上车之后,韩知南递过毛巾。
“舒服了?”
“还行。”
“雷震,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韩知南盯着他道:“为什么不让我协助你前往港岛。”
南哥很仗义,她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有责任跟义务帮助雷震,不管怎么帮都行,只要能尽一份力量。
“姜七被我赶走了。”雷震说道:“她帮我守住了徽安,昨天被我扔进冰窟窿里来回五六遍,都哭了。”
“怎么?”
“她是被安插在我身边的。”
“你怕我也会变成那样?”
韩知南多聪明了,一句话就听出雷震想说什么。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的纯粹。出卖可耻,但再正直的人,一生当中都干过这种事。”
“做善事的人通常为恶不少,佛门都他妈变成敛财的地了,还有初心未泯,踏浪而行的人吗?”
人是最复杂、最有意思的。
不管嘴上说的多好,都热衷于违背初衷。
二十岁回头看十岁的自己,很好笑;三十岁回头看二十岁的自己,发现好幼稚;四十岁回头看三十岁的自己,感觉不成熟……
等到古来稀的时候再回头看一遍走过的路,会感觉好可悲,光阴已被虚度,年少的宏图梦想,已不知不觉先于躯壳被亲手埋葬。
“你在保护姜七吧。”韩知南说道。
“想多了吧?”雷震笑道:“我只是要试探藏在她背后的是敌是友,以及动手的节奏。”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得跟着你,如果最后非得监视,我做碟中谍。”
“南哥,你这就没意思了。”
“雷震,港岛那边有钱,你能搞更多的钱,维护好咱们卧底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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