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座位还在吧,提前代我向范宁先生问个好。”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声音了。
今天乐手们至今没见着范宁来带团走台,客席指挥维吉尔先生给出了一些说辞,很多人心生疑惑,不过范宁指挥行事剑走偏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第二交响曲》之前也基本排至完美,大家感到有点疑惑,仅限于此。
而康格里夫作为核心成员,是为数不多的几位知道恐怕出现了一些变故的人。
本来如果在正常工作状态,这个知悉范围会包括卡普仑和奥尔佳。
但现在......
难道他敢告诉卡普仑,“你每天撑着等待的那场音乐会现在可能演不了了”?
他哪里敢说?
“康格里夫先生?……喂,听得见吗?”卡普仑有些疑惑,并将听筒拿到眼前看了两眼。
再过三秒。
“……哦,这是好事……您恢复得不错,是好事……您赶紧过来吧。”
“一个小时后见。”
直到卡普仑挂断电话,听不见的那头,才传来康格里夫一阵长又迷茫的叹息声。
“这家伙绝对是忙傻了。”
卡普仑咳了两声,又笑了两声,调整了一下礼帽角度,持起旁边的手杖。
“对了,总谱,总谱别忘了,给我带上,我看着听。”
出门前他不忘提醒收拾着随身物件的妻子。
“在你枕头底下,爸爸。”小艾琳爬上床将乐谱抱起。
晚七点五十分,雷电和暴风雨仍在席卷这座黑夜中的城市。
交响大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迎接乐手入场的掌声已经响了几轮。
在艺术界和乐迷的强烈要求下,连续四轮总计接近一千人的加座,使得现场场景已经很难用简单的“座无虚席”来形容了。
三千人的总听众规模,盛况空前之程度远超此前的开幕式或新年音乐会,走廊过道、舞台下方、包厢空隙,凡是能摆上小矮凳的地方,全部人头攒动,大家挤得很不舒适,但没有一人表情有怨。
今天到场的听众不仅是多,质量也绝无仅有地高,说“学院派”或“艺术界”都太过狭义,包括文化界在内的上流社会几乎倾巢出动,赶来出席的各领域大师超过十位,而康格里夫刻意压低了部分价格的矮凳加座,也让家境稍逊一层的爱乐者得以见证现场。
他们在候场时就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
舞台上的演员们光是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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