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习习中,范宁突然感觉周身没由来的一股凉意。
“具体是什么地方奇怪?”他深吸一口气后出声问道。
小板凳面的刻痕再次被琼治愈如初,然后飞快地显出几排单词:
「别说话。」
「不是紧急时刻你还是用书写。」
有侵染、注视或监听?是“绯红儿小姐”、波格来里奇、或是别的什么存在?……范宁心里一紧,但随后他意识到,琼也有可能是在防止之后被回朔出什么。
相比于说出去散在空中的话,或许这种“制造又抹除伤口”的方式她更有可控的信心。
小板凳继续沙沙作响,木屑纷飞:
「奇怪是直觉,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除了能在这里施以现实影响外,还有一点,我可以直接顺着你的梦境找到你,一直看着你。」
「虽然这也是因为你在浅意识中会亲和我,但我发现,我无法这样直接去联系希兰或其他人,这一点同之前是一样的,发生变化的只有你和你周围。」
……我可以,希兰不行?范宁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她说自己或整个南大陆奇怪了。
难道是自己的重返梦境之途在经历什么特殊的变化后,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裂痕”或“豁口”?
他定了定神,握住石头的指尖和手腕缓缓发力:
「什么时候开始的?」
「唤醒之咏?」
自从那天看见城邦里的光柱迸开后,他的确感觉整个人浸入了一个难以言喻的世界,吕克特大师在谈话结束之际,也做了些对于“盛夏”的描述和提醒。
但琼的答复显示道:
「不,还要早。」
「在海滩边帮你醒来的那次,就已有类似的感觉,只是这几天感觉更强烈了。」
范宁没有思考太久,他在已经平整的凳面上缓缓刻道:
「我直接离开行不行?」
面对这一类的问题,范宁每次最先想到的解决方式,都是简单粗暴的“关我屁事”跑路,就像圣塔兰堡地铁事件那次“灾劫”出现后的情况一样。
反正游吟诗人舍勒行事不拘礼节、任情恣性,管他什么“居住权”、“歌咏赛”、“花礼祭”,想去哪就去哪,至于收的那几个学生爱跟就跟,不跟就自己一边玩去。
涉及维埃恩的那一系列疑点,很可能与自己存在利害关系,但观望一阵子再回来接续调查不迟。
对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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