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其所表现的是查拉图斯特拉在一次醉酒后的即兴轮唱。
既然是“醉歌”,也就意味着它和《诗人之恋》类似,同样不是“剧情向”的叙事性语汇,而是通过少数意象和形容词的叠置递进,来传达其背后浓烈的情绪和哲思。
范宁循着脑海中过往的阅读经历,边回忆边翻译,将其在另一页空白纸上,用古雅努斯语默写而出:
“噢,人啊!你要注意听!
深沉的午夜在说什么?
我睡了,我睡了——
我从深沉的梦里醒来;
这世界是深沉的,
比白昼所想的还要深沉。
深沉是世界的苦痛;
愉悦比起苦痛更深更沉;
苦痛在说:“走吧!”
可惜愉悦都要求永恒——
要求深沉,深沉的永恒。”
考虑到不同语言的诗歌译制,至少需保证韵脚统一,以及音节长度的大致对应,这一过程花了范宁相当多的时间,还是建立在这一世作为有知者、语言功底相当博学且扎实的基础上。
原诗的结构一共是11行,在考虑到顺应“歌唱性”的要求后,他又试图将部分诗句进行反复吟诵,扩增后一分为二,组成两部分各7行的平行对称结构。
“如此,对应的曲式结构就是二部曲式。”范宁伸笔在译成的诗歌中作出圈点、增删或移位记号,“但在音乐上无须将其割裂为传统意义上的两个完全独立部分进行对比,而是可以将矛盾互相并置、包裹其中形成对立统一……”
“如此,通过我的校正,诗的涵义也发生倾斜,诗节两端主要是对苦痛程度的描述,而中间则注重表现‘灵性的转变’……”
“如此,从沉睡到惊醒、从躁动到恐惧、从苦痛到愉悦,再到试图对准神性的一跃,结果尚未可知,但每一次过程已是‘超人’意识中伟大转变的胜利……”
至此范宁感觉这首《第三交响曲》终于开始跃出了《唤醒之诗》所圈定的“酒神式”暴力与放纵,开始带上了“日神式”的内敛、深沉与自省,也实现了第四重门扉神性开端的隐喻。
这并不意味着“日神精神”一定高于“酒神精神”,或许西大陆和南大陆的人们会为此争得面红耳赤,但对范宁来说,它们只是素材或技法,其顺序的编排为作品主旨服务。
由于灵感源泉地处南国,由于涉及对抗“红池”污染,所以程式为“酒神开端在前,日神战胜在后”,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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