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去。”
“嗯啊,我有一种直觉。”
“哪来的直觉呢,说不通。”
“或者说,是一种情绪上的连贯性?”
“情绪连贯性?”她追问道。
范宁尝试着组织起措辞,对于这个问题的感受总能让他一团浆糊似的思绪勉强变得清明:
“通常在音乐创作时,我需要找到一个主题、一个基调、或一条情绪的发展线.这很重要,如果做不到这点,旋律就会为了续写而续写,对位就会为了和谐而和谐,乐章就会为了凑满一部而写上四个。不过现在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里的一切都在试图搅浑你的内脏和脑浆”
“严格意义上说,我为了竭力维持清醒而作的《第四交响曲》仍然带着一种情绪上的割裂感,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违和,我不知道出去之后这样发表是好是坏但是,当我望向灯塔时,我的情绪会出现罕有的连贯,我判断不了那里面的事物是熟悉亲切的,还是陌生骇人的,但我确定我的一大部分困惑可能会得到回答”
“如果将其描述成‘为了一个未知目标而展现出的偏执’的话,这种感觉大概就和你之前拼了命想要收集耀质灵液一样。”
琼不住地轻轻点头,沉默了一小会后又道:“所以,你会在不久的之后升格‘新月’,别人还会更换对你的称呼,但这些我不会看到。”
“你晋升执序者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
“我也不会看到,但会知道。”范宁纠正着概念与概念间的细微区别,“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你也会。”
“.出去之后,你会最先去看谁?”琼问道。
范宁犹豫了片刻才重新看向她的眼睛:
“吉尔伯特·卡普仑。”
她没有对这个回答表态,垂下睫毛,摘下投影中的一朵酒红色的玫瑰花,放在鼻尖前仔细地看:
“休息的一小会怎么不选在里面呢,这儿比外面暖和多了,至少接近南国的冬天。”
“你应该有赖过床吧?”范宁笑笑,重新站了起来。
他抖了抖被冻得像铁一般硬的外套,又将包裹背好,在胸口前方打了个结。
“好像明白了。”
第二乐章的尾声之际,琼将手中的“星轨”用力抛向空中。
原本色彩浓艳到令人眩晕的长笛,仿佛经历了某个提纯的过程,紫色和红色的光影迅速朝两端分离,然后无声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星星点点,飞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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