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进了黄河。
那是三门峡段的黄河,水流湍急,隆冬也没有冻上。即使是漕运的老水手掉进河里也活不下来,何况是那些披着甲的人,因此薛白必然是死了。
确定薛白死了,安庆绪才会对外宣布,否则只会自降威信。
“不是薛白。”
阿史那从礼很确定,认为或许是唐廷又任命了一个新的常山太守,或许是唐军将领的伎俩。
他亲自策马上前去观阵,看到了那柄常山太守的旗帜旁边,还有解县令元结的旗帜。
因解州出盐,元结在河东很有名气,阿史那从礼深知其狡猾,当即讥笑着自语道:“原来如此。”
一定是元结听说薛白收复洛阳、活捉安禄山,故意扯着他的名号来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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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
阿史那从礼不相信薛白来了,城头上有千里镜的颜真卿却已高声下了命令。
“咚!咚!咚!”
鼓声大作,颜真卿已挑选了一队骑兵,翻身上马,要从南面的城门出城,去接应王思礼。
当然,此举是存在着让长安失守的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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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今夜是年节,到了子时便是天宝十三载了。
在升平坊杜宅之中,还能听到城外的喊杀声。
杜妗两耳不闻窗外事,独自待着时也不再披麻戴孝,如往常一般在屋中看着文书。
忽然,她听到了前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她愣了愣,想放下手中的文书,之后怕自己失望,遂又作罢。
“二娘!”
曲水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差点撞翻了桌案。
“快去!二娘快去看……”
杜妗心念一动,猜到了什么,连忙往长廊那边奔去。
她虽一直表现得极为笃定,可到了这一刻,心里却莫名地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猜错了。
脚步愈来愈快,拐过厢房时却又停下了。因前院并没有欢喜的声音传来,她犹豫着是否回去。
正要转身,风雪中有人大步赶了过来。
“妗娘。”
杜妗目光看去,原本满是野心与坚定的眼神忽然融化了。
像是烈日照在了冬雪之上。雪花瞬间化成了水,从那美目中不停地流下。
她抬起手,怎么抹都没能抹干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杜妗竟是哽咽,语气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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