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海洋掀起了巨浪,肉眼可见地血色浪花拍打在海岸线上,一道昏迷的身影终于是被海浪拍打到了岸上。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野兽试探性地来到了这海岸边,浓郁的血腥味让它眼神中满是恐惧。
它逐渐靠近了那道昏迷的身影,眼神贪婪的同时张开了垂涎的大口。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昏迷的青年手中一把匕首翻转从野兽的下颚刺入了头颅。
疯狂挣扎的野兽仅仅持续了几个呼吸便彻底不动了,青年狼狈地划拉出一道口子,将野兽的血肉塞入自己的口中。
他渐渐有了力气,爬了起来,刚想要回头的时候却忍不住看向了头顶。
星空如同巨大的画卷扑面而来,漆黑的世界之中,数之不尽的繁星就像是一笔笔带着颜色的点缀,他见过夜空繁星,但是从未感觉过头顶的星空可以距离他这么近。
仿佛,他伸手就能将其中的星辰摘取。
但同样的,下一刻就要压下来的星空中爆发着璀璨的光芒,几乎时时刻刻都有星辰在坠落、陨灭,有很强大的存在在灭亡那些星辰,群星的光芒在他们的面前也只能黯淡死亡。
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青年宁知远喃喃道:
“这就是道洲吗?和海洋截然不同的天空。”
在无尽海洋上,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星空压下来的动静和画面。
总算回过神来,他看着身后那染血的海洋,这片海洋已经血红,全都是他的杰作。
短短三十年时间,他从无尽大海的深处一点点靠近道洲,几乎每一步,都是鲜血堆积的道路,无数的异类,妖魔,发疯了一般想要杀死他。
他躲不掉,避不开,于是只能杀。
跪坐在海滩上,宁知远将野兽的心脏放入口中,他看着海洋的方向,眼神平静的可怕,那是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
他大吼过,大叫过,哭泣过也绝望过,但是都没有意义,那些人,那些原本被他庇护在他身后的无数人类,全都死了。
修行者在最初的抵抗之后死伤惨重,活下来的也各自逃窜,可那些凡人却是逃不掉的。
他护不住他们,哪怕是他奋力杀戮那些异类和妖魔,依旧阻止不了凡人在他的面前被抹杀。
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他选择了逃命,在大海之中穿梭三十年,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厮杀。
他力竭了不知道多少次,精气神的力量也枯竭了不知道多少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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