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面露纠结之色,忽道:“也罢,既是兄弟,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伱知道我等自徐州而来,但你恐怕不知道小皇帝和老皇帝一样,都钻进了钱眼里。那些豪族大家小皇帝不敢动手,便拿豪强凑数。徐州就有一巨富之族,对此十分忧虑……”
“这些弯弯绕绕,俺是不懂,来,再吃一杯酒!”管亥举起酒碗,看起来对于臧霸的坦诚十分高兴。
……
酒后,管亥召集心腹:“前些日子的所得的粮草,近日都要尽快运回山中。”
有一个小帅不解:“渠帅不是说要跟臧霸走吗?”
“去哪?给他送战功吗?”管亥呸了一声,“俺可信不过他!”
“接下来,让散布在周边的弟兄们警觉些,待到汉官派的援军来了,俺们就兵分多路,躲回山中。到时候你们也要注意,回山时务必别让人盯上了。”
那个小帅继续问道:“渠帅既然不打算顺着臧霸他们的意愿了,为何还要戳破他们的身份?万一他们恼羞成怒,把我们的据点透露给了官军。那岂不是……不对,渠帅这么做,一定有我想不到的理由!”
管亥闻言得意起来:“不戳穿臧霸他们才会这么干呢,现在他们反而有了顾忌。你想,他们隐姓埋名,必然是害怕汉官知道他们的名字。俺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过河拆桥。”
一众小头领听完,只觉得自己渠帅实在是太英明了,接二连三拍起了马屁。
管亥大笑着,乐在其中。
“俺是要告诉臧霸,他这个秘密,俺们吃他一辈子!”
而且他回到山中,自然也要换一换据点。
都是表面兄弟,谁当真了才是真的蠢。
而另一边,臧霸回到营帐之中,与孙观、吴敦等人商议起来。
这几人都是泰山人士,陪过臧霸劫囚救父,深得臧霸的信任。
臧霸道:“管亥此人看似粗疏,实则心细,他未必存了投效之心。”
孙观摸了摸腰间的佩剑,询问道:“兄长,要不要找机会……”
臧霸摇头:“朝廷的援军估计很快就要到了,我等现在不能横生枝节。管亥此次做下这么多恶事,等他驱赶百姓攻打剧县后,就算他想投降估计都没人敢答应。”
“等到了剧县后,我等便找机会脱身。脱身之后,再试一试能不能找到机会。”
“此次我用东海麋氏做幌子,管亥终归见识有限,若他信了,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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