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我从西边得了一些白叠子,等过阵子天气暖和起来,便会在西园种上一些,到时等长成了,我便带你去看看。”
“妾一定会牢记陛下此诺。”
这一晚,他们聊了许久,有不少关于西域的事情,渐渐地,蔡琰放下了顾忌,话题延伸到了汉家天下。
对于国家治理、对于朝政的得失,蔡琰受蔡邕影响,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这是他们此前从未聊过的领域。
虽然蔡琰的观点放到刘辩眼中稍显稚嫩了些,但刘辩觉得,她要是能做官,多积累些经验,比起蔡邕应能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直到有宫女大着胆子询问——时候不早了,早已到了安寝的时间,是否要宽衣歇息。
刘辩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很快。
的确到了宽衣解带的时候了。
他看向蔡琰,蔡琰微微侧着脸,脸颊留给了刘辩一个美好的角度。
刘辩转头对着侍奉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他不需要旁人助力。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陛下,灯……”
“没事,没有旁人,就让它亮着吧。”
“嗯……”
……
次日,刘辩抵达云台殿的时间再一次迟了。
郭胜告诉他,贾诩已遣人回报,对拓跋洁汾的审判已经有了结果。
刘辩立马召见了贾诩。
“陛下,臣已与其他数个被俘的鲜卑贵族分别印证过,拓跋洁汾所言非虚,没有欺瞒之处。”
刘辩颔首:“卿办事,我向来放心!”
待看完贾诩呈报的内容,刘辩看向贾诩,他已习惯了贾诩的作风,贾诩只做分内之事。
他挑了个范围最广的问题,誓要让贾诩吐露出他想好的所有东西:“以卿看来,就拓跋洁汾所说,我们能做些什么?”
贾诩神情如常,答道:“回陛下,西部鲜卑内部纷争不断,臣以为先坐视其乱即可。鲜卑有去岁之败,未必敢再如去岁那般深入郡国,可使边地如遇鲜卑入寇,当行坚壁清野之策,不可侥幸,从而使鲜卑无所得,逼迫其部族相争。”
刘辩明白贾诩的想法,让鲜卑人在入寇时难以获益,从而只能不断内耗。
但坚壁清野同时也意味着要保证边地的人手,必须由内地持续不断地往边地输粮,用以保证边地将士吏民的生计,不然总不能坐视双方同归于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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