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买了高级票。
回到车厢,谢衍问道:“那位杨公爷是谁啊?”
孟枢说道:“随黔王灭大理的杨姓头号猛将,自然是太宗朝的县公杨再兴。杨家好几代都没出什么良将,杨再兴之子不但领兵吃过一场大败,其孙辈还因草菅人命被朝廷处罚过。”
杨再兴?
这个我熟啊!
谢衍身为史盲,知道的历史人物不多,但岳飞、杨再兴还是认识的。
“那个黔王又是谁?”谢衍好奇道。
孟枢颇为吃惊:“贤弟连黔王都不知道?肯定是平时一心钻研学问,顾不得这世间的诸多俗事。”
“以前没关注过那些。”谢衍顺着往下说。
孟枢说道:“黔王是太祖皇帝的继子,是太宗皇帝异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家世镇云南,爵位虽然也会递减,但降到侯爵就不会再降了。子孙稍微打几场胜仗,爵位又能升回去。现在的那位家主,爵位是郡公。”
谢衍心想,这不就是翻版沐王府吗?
孟枢似乎不把谢衍当外人,竟然说起一些秘闻:“先皇当年整顿军队的时候,黔王的后代被重点照顾,白家在云南的权势大不如前了。杨再兴的后代衰落得那么快,其实也跟先皇整顿军队有关。”
这纯属朱铭留下的烂摊子。
不过有弊也有利。
白琪的后代为了升回爵位,经常故意挑起边境冲突,然后趁机打仗立功扩张国土。
但又不能一下子打得太狠,总要留些立功机会给子孙可持续发展。
这就歪打正着了。
新扩张的地盘都太穷,地形过于复杂闭塞,而且语言风俗迥异,扩张太快反而不利于消化。白家连续几代人的做法,是最符合云南当地实情的。
一点点的往南蚕食并消化!
如今已扩张到缅甸的景栋、腊戌、杰沙一线。
黑夜之中,火车缓缓前进。
谢衍趴在桌板上睡着,再次醒来已是清晨。
他扭头看向窗外,铁路两侧的村庄不断后退。乡村民居主要是土墙瓦顶,富人家庭则是砖墙大宅,茅草屋顶的已不多见。
不时能看到农民下地劳作,身上穿的全是短褐,也即古代劳动人员的服装样式。
想想自己正坐在火车里,再次感到一种魔幻味道。
火车在叶县加了一次煤,并没有前往平顶山,而是直奔襄城的方向,继而来到颖昌(许昌)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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