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八个侍女站立,手中捧着各种器物,比如盛有热水和毛巾的金盆。
此时的“金盆洗手”,还跟黑道退休没啥关系。
餐桌之上,尽为金银玉器。
谢衍虽然面色如常,但心里有些抵触,他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奢侈。
又有端着菜肴的侍女们鱼贯而入,以羊、猪、鱼、禽、蔬为主,总共做了十二道菜。桌子都快摆满了,而且盛菜碗碟也皆用金银等物所制。
厨娘换了一身衣裳,站在旁边讲解那些菜肴。
每讲一道菜,朱棠溪就请谢衍品尝。
终于,谢衍忍不住了,试探道:“姐姐平时也这般饮食?”
朱棠溪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六郎第一次来做客,自然要盛情款待。”
谢衍可以装一装绿茶心机男,但他可不是真正的舔狗,该表明态度时绝不藏着:“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也没必要这样破费。而且,我平时用惯了瓷碗,骤然用金碗吃饭有些不适应。”
朱棠溪闻言并未生气,反而嫣然一笑:“六郎是责备我太过奢侈?”
“不敢,”谢衍对这个话题点到为止,他知道对方能够听懂,转而又奉承道,“姐姐金枝玉叶,与这些金银玉器正好相配。”
“你年纪不大,心思却真多。”朱棠溪的语气,似是责备,又似调侃。
见朱棠溪并未真正生气,谢衍觉得可以继续试探公主的为人。
公主挑他,他还挑公主呢。
老子可是穿越者!
谢衍捡起一双象牙公筷,给朱棠溪夹了一块肉:“姐姐平时可读?”
朱棠溪道:“看过几本。”
谢衍说道:“去年朝廷解禁了一本,书名叫做《孤童泪》。姐姐可曾读过?”
“六郎这是在点我呢?”朱棠溪微微一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少陵的诗我可没少读。太祖、太宗两位陛下,向来以节俭著称,甚至规定了官宴的菜品数量。”
谢衍说道:“太祖、太宗皆是圣君。”
朱棠溪问道:“你知道现在的官宴,是怎么遵守那些规定的吗?”
“不知。”谢衍摇头。
朱棠溪说:“用特制的大盘装菜,每个大盘至少有五格,五道菜拼成一道就不违制了。父皇当年曾怒斥光禄寺卿,京中的国宴、官宴总算收敛一些。从朝中权贵到民间富豪,皆言穿衣饮食若不奢华,无以彰显我大明的盛世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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