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了梨园就被捆到慎刑司,差点被杖毙。她本只是个舞女,属贱籍,一条命比蚂蚁还不如,梨园的管事就有权处死她,当时拖她去慎刑司的也不知是哪个主子的命令,到现在都查不出是谁。若不是慧贵嫔救她,她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她心知慧贵嫔无利不早起,但眼下她初得晋封,还是暂且依附上了慧贵嫔。
拓跋弘盯着她瞧了两眼,面色稍霁:“朕这几日忙着长宁的亲事,倒是忘了你。当日朕只觉着你姿色上佳,竟不知你还有几分气性儿。”
站在她身侧的刘婕妤冷哼一声,面露轻蔑。一个卑贱的舞女,也配有气性儿?
倒是个难得胆大的人,当众直言方才人是静妃宫里的,明晃晃地和权倾后宫的静妃对上,是怕命长啊了!
就算是皇帝新宠,也是无权无势的小小采女,得罪了静妃,皇帝都未免护得住。刘婕妤出身大族,性格爽利,最看不得这种卑贱之身。
跪着的华氏只低头不语。皇帝伸手抬了她的下颌,定定看着,唇角露出一抹笑:“果然标志。不过你这性子朕更喜欢。那一日是静妃要打死你,你不怕她还有第二次?”
华氏依旧沉默,面上却透出倔强来。
“皇上不要迁怒静妃娘娘了。”赵昭仪劝道:“其实静妃娘娘掌宫以来,不是全无建树。相比于皇后娘娘,静妃娘娘驭下宽容,贤德良善,宫中嫔妃们都对此赞不绝口呢。”
赵昭仪这话哪里是为静妃开脱,拓跋弘听了面色更冷,哼了一声道:“她驭下宽容!不错,没有她的纵容,尚宫局的奴才们怎敢放肆?方才人之流怎敢张狂?”
“皇上息怒!”赵昭仪起身扶住了皇帝:“依臣妾看来,静妃娘娘并无大错。她虽然有宽纵之嫌,然而宫中还有慧贵嫔雷厉风行,两人一宽一严,却是相得益彰。静妃娘娘宽容贤德,难免放纵了奴才们,但好在还有慧贵嫔掌管着月例。您不知,这一次薄贵人的身孕来得不稳当,尚食局还苛待她,好在慧贵嫔整治后宫贪墨之风,把几个宠妃素日里多贪的份例拿出来赏赐给了薄贵人这样一贯被克扣的,薄贵人这才能有得体的膳食,不至于流了孩子。”
拓跋弘喟然一叹,道:“还好有慧贵嫔协理后宫。素日里嫔妃都抱怨她严厉,却不知严厉有严厉的好处。”说着又是冷笑:“依朕看来,如静妃这样的,却是一丁点好处也无。后宫乱了规矩,要她有何用!”
此话一出,众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居高临下的静妃,何时被如此贬损过,又是皇帝亲口!纵然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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