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庄心中的火焰,几乎要迫得她扑上去将六皇子一张稚嫩的面孔抓碎。
“静妃娘娘身子不好,琪琪可万万不能吵了她。”林媛上前从拓跋弘怀里抱过了琪琪,转身安分地坐在下首。同为女人,静妃眼睛里的疯狂可瞒不过她,她真怕这女人若疯起来真的伤到琪琪。
韦宓庄别过脸去。终于,她忍不住开始哭起来,那哭声越来越大,几乎是嚎啕了。
拓跋弘连忙将她拥在了怀中:“宓儿,你不要哭!月子里哭是会落下病根的……”
乾武十年里静妃因着长宁帝姬的婚事失宠,之后虽然渐渐复宠,拓跋弘对待她却再不似从前情意缱绻了。然而这一次她落胎流产,拓跋弘终究心软了,心里头便原谅了她从前的错处。
且静妃多年前可是丧过子的。想起这一茬,拓跋弘更是怜惜,对她越发地体贴了。
静妃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月之前她就发现自己有孕,因着宫里女人怀孩子艰难,头三个月胎没有坐稳最容易流产,她遂没有声张,想等些日子再上报。然而不料到飞来横祸……
温庄那个疯子!
竟然将她推进了豹山河里头!那女人根本就是想杀了她!
若不是这一次运气好,恰有侍从在不远处值守,她真的是连命都要丢掉了!而现在,她的孩子……她在菩萨面前叩头千百日,才终于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将头埋在拓跋弘的胸口,男人宽阔的肩膀与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并不能让她平静下来。她的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半晌,她抬起头,满面泪痕:“皇上,您……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朕当然要为你做主!”拓跋弘亦动怒起来:“来人,传温庄帝姬!昨日与静妃同行的只有温庄一人,朕倒要问问她,昨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静妃的泪水似乎止不住一般,抹了又流下满脸。虽然皇帝大怒要传唤温庄,然而她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是温庄推了她。她是皇帝的庶妹,自己却只是妃妾,论亲疏还及不上她。且温庄这个女人不仅疯狂,城府也深,安知她没留后手。
拓跋弘在侧温和地安慰着她,一壁置气道:“温庄自出嫁后,行事越来越不像话了!此前在建章宫时的事朕还不曾与她计较,这次又祸及了你!张狂放肆,任性妄为,哪里有一点点帝姬的贞静样子!”
这般等了不少时候,温庄竟还不曾前来。拓跋弘更是恼了,恨道:“身为和亲的帝姬不能惠及母国也就罢了,如她这般整日给母国惹祸的倒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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