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珍宝也就罢了,静妃定会说是因当初崔御医救她有功,才赏赐给崔御医的。”林媛冷哼一声:“倒是这些脉案,皇上该好生看一看。”
说话间已有御前内侍接了纸笺,交由吴御医一众医官。几人传看半晌,纷纷面露震惊。吴御医惊呼道:“皇上!这一张正是良媛小主所中之毒的‘子母劫’药方!这几张又是……催产的方子!还有这些……这虎骨、红花,都是能令产妇血崩的!”
拓跋弘一把捞起其中一张,粗粗看过,猛然双目圆睁。他又翻过另一张看过,看着看着竟急速地喘息起来。
每一张破旧的纸张上都盖有太医院印章。宫中印章巧夺天工,不可能被仿造,所以,眼前此人是货真价实的崔御医!
淑妃林媛所言都是真的!
他不通医理,但寻常的药材他还是略有些熟识的。且那脉案下头备注了好些崔御医的记录,注明此方子是用来医治什么、能达到什么功效,与方才吴御医所言大致相同。
且更为诡异的是,这些方子右上角记载的嫔妃名号,不单是当年的韦昭仪,更多的竟是一位姓乔的采女。那张子母劫的方子上,没有任何署名,想来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也不敢在内医院里记档。而那些安胎、催产、下红血崩的方子,皆是给乔采女用的。
乔采女,乔采女……
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人呢?拓跋弘皱着眉头搜索自己的记忆。真的想不起来了,只是有一丝丝的印象,似乎是个被他临幸过的宫女。
哦!对了,这乔氏曾经有孕过!这他还是记得的。
“安桂,乔采女是不是当年和韦氏一同有孕?”他突然转身问左右:“朕记得此女也是十年前,约莫那个时候有孕的,后来难产死了,对么?”
“回皇上,似乎是这样。”安桂躬身低头道:“不过年代久远,奴才也记不太清楚了……不如请尚宫局的名册过来。”
“不必请名册了。”一旁的王承衣道:“回禀皇上,嫔妾是很记得的,因为当年嫔妾和乔氏一同封位,又都是出身宫女,彼此十分亲厚。”她说着拿手绢拭着眼角:“可惜乔氏那么早就去了,还死得无比凄惨,嫔妾日日夜夜都梦见乔氏的冤魂过来,求嫔妾为她昭雪啊……”
“唔,的确有这么回事。”拓跋弘慢慢想起来了:“乔氏是和王氏一块儿封的采女。王承衣,你来告诉朕吧。”
王承衣想起当年事,越哭越悲伤,磕了个头道:“乔氏,山东滁州人。乾武三年有孕,在静妃娘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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