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过的厂子看过吗?你觉得这些老厂的环境怎么样?”
杨逸不急着回答媳妇的问题,而是笑着跟她聊起了别的话题。
“很大,但很奇怪,为什么宁愿遗弃了,也不将它们改造了呢?比如说做成公园,或者说拆了做成房地产?”
李梦菲其实看了之后有很多感慨,比如那些很有历史厚重感的老厂房,老铸件,那里都似乎见证着一个时代的繁华和落寞,但看得太多这样的老厂了,甚至还有堆满了大缸的老酱油厂、被垃圾包围的旧纺织厂,她现在脑子里剩下的只有疑惑。
为什么它们还残留着?破败不堪地矗立着?
为什么没有像其他城市那样,通过改造焕发新生,或者做成房地产,恢复昔日的繁华?
“因为人太少,城市太穷了!整个鹤城的人口才五百万不到,GDP只有一千多亿,相比于我们之前拍过戏的湛江,湛江的人口有七百多万,GDP也是鹤城的三倍。鹤城可是黑省第二大城市啊,湛江在粤省都是倒数的。”杨逸苦笑地摇了摇头。
“好像也是,我们在市里玩,好像路上的车都不是很多,人也没那么密。”李梦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啊,当整个工业体系都崩塌,当人口都往外流失的时候,剩下的人哪里还有多少买房盖房的意愿呢?房地产肯定是搞不起来,搞的话也不会去用那些位置比较偏僻的老工厂,市中心还有大把的地皮可以供他们选择。”
杨逸倒也不是想和媳妇聊房地产的话题,他很快又说回到了鸡架上。
“其实这个鸡架,就有点像我们东北工业体系转型期的一个缩影!”杨逸举着手中的鸡架,说两句,又啃两口。
没办法,实在是香,要不是手上戴的是一次性手套,他都想嘬一下手指。
“缩影?”李梦菲侧过她精致的俏脸,饶有兴致地也比划了一下手中的鸡架,但是对着灯光比划的。
她理解的缩影,是鸡架在灯光中透露出来的骨瘦嶙峋的模样,像极了那些年久失修的老工厂暴露出来的钢筋铁架。
“不是形状,而是它的历史。其实下岗潮开始之后,很多没有了工作的工人都在苦苦地谋求出路,就好像《漫长的季节》里又去陪酒,又去开按摩店的李巧云一样。有一部分人就选择了开小吃店,卖卖烧烤,做点小生意”
杨逸一边回忆着,一边跟媳妇说道。
李梦菲听他说开小吃店,就忍不住想起了他的父亲。
杨逸的父亲杨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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