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天夜里……”
水野雄思绪回到了那天夜里,目光悠远又带着触动,“那天夜里,从不进屋的乌鸦不知怎么打开了我的窗户,飞进了我的房间,不停地用喙揪着我的头发,我被疼醒,还以为它是受伤了或是遇到了危险……”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一伙匪徒偷偷潜入了你家里,你家新来的男佣就是那伙匪徒的内应,”圆海接过话,慢条斯理道,“你醒来之后发现本该值班的男佣并不在休息室,而那只乌鸦又引你发现了被打晕的另一个佣人……”
“我当下立刻报警,带家中妻儿躲到了密室中,以此逃过了一劫,我进密室前本想带上那只乌鸦,可是慌忙之间已经找不到它的踪影,等警察赶到、抓走匪徒之后,我才从密室里出来,原本以为第二天还能够再见到那只乌鸦,到时候我会带妻儿好好感谢它,没想到它自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过,”水野雄收回思绪,叹了口气,“这一切就像奇异的际遇,让我至今仍难以忘怀,每次坐在这个院子里、看着那个石雕,我总会想起那只乌鸦来。”
圆海微笑着道,“你对那只乌鸦的善意在先,它才会回馈你善果,这就是因果。”
“当年那伙匪徒仍有残党在逃,我没想到那只乌鸦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还担心他们会报复那只乌鸦,所以,我们一家逃过一劫的事,只有我妻儿和信得过的管家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在我妻子和那位管家去世之后,也只有我的儿孙偶尔会听我提及,不过那些小辈都当我是夸大其词,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相信水野家的孩子不会出门乱说,他们也不可能说得清细节,”水野雄看着圆海,目光认真之余又透着一丝疑惑,“圆海主持,你说有一段我与乌鸦七日因果的事需要登门详谈,我从午后就在等你过来,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些多细节的呢?”
“因为……”圆海抬眼看向水野雄身后,笑了笑,“那只乌鸦回来了。”
“已经过了三十五年,那只乌鸦怎么可能……”水野雄转头看向身后,在看到安静停在亭子木栏上的乌鸦时,瞪大了眼睛,话顿时止住。
那只乌鸦娇小的身体渐渐和他记忆中的乌鸦重合,更重要的是那双猩红双眼。
他曾遇到那只乌鸦双眼猩红,这一点他从未跟外人提起,而且那只乌鸦和眼前这只乌鸦一样,目光平静陈深得像一个充满智慧的老人,只一眼,他心里好像就冒出了一个答案——
这就是当年那只乌鸦!
可是乌鸦寿命最长不过二十年,他早就不指望这只乌鸦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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