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宁可去山里樵采或者是去水塘里打渔,再要么是编草鞋去卖。硬要把你圈在这几十亩地里了此一生,也是违了你的性子。”
“你有这一身功夫,有这么大的劲,不去从军报国,太可惜了。这回北方胡人要南侵,听说朝廷要大征兵,这个机会,你可千万别错过!”
刘裕叹了口气:“这些北方人的底细,我并不清楚,贸然让他们留在这里种我们家的地,我不太放心。娘,孩儿还是留下一段时间,起码找到可以信任的人之后,再走不迟。”
萧文寿勾了勾嘴角:“好吧,你也有你的想法,娘不拦你。来,这件布袄,你先穿上,看合不合身。”
刘裕笑道:“孩儿有衣服穿的,这件真不用。”
萧文寿的脸色一沉:“娘都织好了,这件衣服就是照着你的身形做的,你不穿,也没办法给你弟弟穿,娘就希望你穿着这件衣服,能杀贼报国,建功立业呢。”
刘裕的眼一热,接过了这件衣服,他的手微微地发抖,这件轻轻的衣服,却凝满了母亲的心血,这会儿在他手中,是如此地沉重。他的鼻子有些堵,声音也就得哽咽起来:“娘,孩儿,孩儿…………”
萧文寿慈爱地拉着刘裕的手:“好了,你一晚上没吃饭,怕也是饿了,娘今天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灶壁间里有一碗给你留的菜饭,你去吃了,早点歇息吧。明天,还有一堆草鞋要卖呢。”
从萧文寿的房里出来之后,刘裕走进了正对左厢房的灶壁间。一只大水缸座落在墙角,上面掩着一个木盖,而一只葫芦做的瓢,置于木盖之上。
随着刘裕开门时带起的一阵轻风,瓢轻轻地晃动了两下,而就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灶台之上放着一木碗的饭食,上面搁着几片小鱼干,一股酱油和豆豉的香气传来,让刘裕那已经饿得有些扁平的胃,一阵抽动。
刘裕走到水缸边,打开木盖,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清凉的井水带着一丝淡淡的甘甜味,让他整个人一下子感觉好了很多。
今天刘裕说了很多话,嗓子都有点疼,这一瓢水下去,那干涸撕裂的疼痛感顿时就没有了,从他的每个毛孔,都透出一股子透心的滋润。
刘裕长舒了一口气,重重地啧巴了一下嘴,又舀了一瓢水,准备再喝,突然,灶台后面传出了两声响动。
他顿时警觉了起来,把葫芦瓢往水缸里一丢,双拳横胸,摆开了架式,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两个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从灶台后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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