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江陵城是刺史府官署所在之地,身为一方镇守,断无弃城逃跑的说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不管杨将军是不是来援,他都会尽刺史的本份,与江陵父老,荆州百姓,同生共死。”
杨佺期的眉头一挑,拍案而起:“殷刺史不过是一介文人,尚有此豪情,我杨佺期一生征战,杀敌无数,连这点血性也没有吗?各位将军,你们现在马上回营,点齐人马,不带粮草辎重,轻装出阵,三天之后,我要在江陵城头,与殷刺史共襄破桓大业。”
所有的将校全都齐齐地向着杨佺期行礼道:“遵命!”
荆州,江陵,刺史府,后宅。
殷仲堪的额头都在冒汗,来回地踱着步,每隔几步,他都会停下来,看着门口的方向,小室之中,只有陶渊明神色平静,坐在小榻之上,悠闲地品着自己面前的一碗茶汤,神色从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响起,殷仲堪的精神一振,独眼眨了眨,看着一个匆匆奔入的小吏,沉声道:“有何新战报?”
那小吏的声音有些发抖:“巴陵战报,护军将军殷道护,出战不力,被桓玄所败,巴陵的粮仓,已经落入桓玄之手!”
这一下,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殷仲堪半天说不出话,久久,才摆了摆手,强行作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知道了,下去再探!”
当那小吏的脚步声,连同他的人影,消失在门口时,殷仲堪的独眼之中,闪过一道冷芒,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沉声道:“全都下去,守好门户,不许任何人进来,若有紧急军报,在中门那里大声通报!”
一阵低沉的应诺声之后,从各处阴暗的角落里,奔出几十个与草木花丛,檐壁梁柱一色的暗卫,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远在内园门口值守的几个军士,也都行礼而退,偌大的后宅,就真的只剩下这小室之中的二人了。
殷仲堪咬了咬牙,看向了陶渊明,沉声道:“先生还要在这里冷眼旁观到何时?你的粮草呢,你的援军呢?”
陶渊明抬起了头,看着殷仲堪,平静地说道:“早就劝你放下对杨佺期的戒备,让他出兵攻打桓玄,你却不听,两个都要防,这就是现在的结果。我们的族人,集结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能先送来两千石军粮,已经是倾巢而出了,所谓二十万石军粮,不过是你我商量好,用来诈杨佺期来救的说法而已,你不会自己也当了真吧。”
殷仲堪用袖子开始擦起满额的汗水:“话虽如此,但现在杨佺期真的起兵来援了,总不能说他的援兵到了,我这里让他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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