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书吏真的这么相信自己的这个打法,不如应该以身作责,亲自向城墙发起冲锋,反正他也是因为忠义,因为要驱逐胡虏才投笔从军的嘛,就算是战死沙场,也能无怨无悔,对不对呀,王书吏。”
王玄谟的一张脸,胀得通红,却是说不出话反驳了,台上一阵哄堂大笑,就连王妙音,也不免以手轻轻地掩着樱口,暗自窃喜呢。
而那些个本来正在伏案写文的书吏们,大概也早就看这刻意故作惊人之语,以显得卓尔不同的王玄谟不爽了,这会儿更是一个个笑出了声,王玄谟这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刘穆之轻轻地叹了口气:“玄谟,以后建言之前,要深思熟虑,更是要将心比心,大帅一向以仁义豪气为立身之本,如果我们自己行事不正,损害同袍,那何以服众?这种阴损之计,以后少提为妙!”
王玄谟连忙拱手道:“卑职失言,还请长史责罚。”
刘穆之看向了刘裕:“大帅,王书吏虽然进言不当,但念在他也是想为大军效力,献破城之策,姑且原谅他这回好吗,让他戴罪立功,给他个机会吧。”
刘裕平静地说道:“若按了我往年的性子,若是有人出计要我陷害兄弟,给自己谋利,我直接当场就会斩了他,但念在王玄谟新来军中,不知我的为人,而且他并非军人,对同袍手足之情可能体会还不够深,这次暂且不问,现在,还请王书吏辛苦一趟,去东城的诸葛将军那里,要他多想想办法,不要一味蛮干,更不要让新附的青州军士打头阵送命。这一仗,只有用北府老兵去拼,才有效果!”
王玄谟微微一愣:“这,这只怕诸葛将军不会同意吧,他走的时候都说,现在部下的核心老兵不多,大帅您不也是刚才答应派援军过去吗?”
刘裕点了点头,对着站在一边刘怀慎说道:“平虏将军刘怀慎何在?”
刘怀慎连忙出列行礼:“末将刘怀慎,等候大帅的命令!”
刘裕看着刘怀慎,沉声道:“怀慎,带上三千中军护卫,护送王书吏现在去传令,告诉长民,这三千人马,听他的调遣,愿意请命先行攻城!”
刘怀慎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大哥,大帅,这三千中军可是要保护你和皇后殿下安危的啊,这时候胜负未分,就要撤离,这恐怕…………”
刘裕平静地说道:“各军将士都在拼命,我这时候又怎么能舍不和这中军的护卫兵马?刚才皇后殿下不是也让护卫他的沈家家兵一千人,去支援西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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