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经过江州,翻越五岭的途径。就算战事不利,也可以撤回广州,而不至于现在就未战而撤,那真的会路上直接就大军土崩瓦解的。”
卢循的眉头一皱:“我不太明白,打了败仗你都不怕大军崩溃,反而是现在要撤,会担心大军崩溃?”
徐道覆摇了摇头:“这是军心,战意,二哥你可能不是太明白,如果是全力一战,失败之后在逃亡的路上是来不及细想未来和前途的,只想着先活下来,就象我们之前的逃亡,如果刘裕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时候,我们会想什么呢?就算当年火并了孙恩,不也是在船队下海,刘裕无法再追上的时候吗?”
卢循摇了摇头:“可就算是逃跑,跑到安全地带了,不是还会有部下起异心,就象我们干掉孙恩那样,把我们干掉吗?对于这点,又是如何破解呢?”
徐道覆冷冷地说道:“广州和海上的情况不一样,你爹在那里坐镇,而且留守的部队虽然老弱不少,战斗力不及我们的主力大军,但毕竟是我们的多年旧部,忠诚可靠,只要天道盟不搞鬼,不象上次那样教唆我们去火并了孙恩,那我们到了岭南,就会相对安全,而且,在广州毕竟是靠了大海,实在不能在广州坚持,我们也可以乘船出海,大不了去找一方化外之地呢。”
卢循的心中一动:“化外之地?你有主意以后的去向了?”
徐道覆咬了咬牙:“作为主帅,未虑胜先虑败,晋军就算陆战厉害,但想要行军数千里,到那烟瘴之地的岭南,也是非常困难的,不可久留,我们在广州有数百条大海船,足以带上一万以上的部众出航,而第一个要攻取的目标,应该是交州。”
卢循若有所思地说道:“交州?那不是杜氏的地盘吗,你是想让我们跟当年攻取广州一样,从海上直取交州?可是如果晋军进入了岭南,恐怕也会出兵救援交州吧。更何况,我们在交州一向人生地不熟,尤其是和当地的豪强没有联系,去了交州,真的可以打赢盘踞当地数十年的杜氏吗?”
徐道覆微微一笑,说道:“之前的交州刺史杜瑗,在交州为官数十年,根基深厚,但杜氏毕竟是关中出身的外来之人,在西晋末年时避难来到交州,从县吏做起,累积三代人,终于在杜瑗时,靠着抵抗林邑国入侵的功劳,官至交州刺史。”
“不过,杜氏一族,也是在交州渐成气候,和桓楚当年在荆州一样,有尾大不掉的趋势了。所以杜氏一直是把嫡子送到建康为人质,去年杜瑗年过八十后重病,乞求朝廷放回其子杜慧度,而我们进攻建康之前,这杜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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