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他的内衬链甲,以及链甲内的丝绸衬衫,好几個箭头,可以看到清楚地卡在这链甲与丝绸所形成的网格中间,那是之前的战斗中,尉迟达中箭后的结果。
即使可以射透精钢胸甲的强弓硬箭,也无法透过这些链甲上的环扣,而丝绸内衣可以把箭头紧紧地包裹,正应了那句,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的古训,看到这里,所有人都会明白,为什么这些俱装骑士们,往往身上跟刺猬一样插了几十根箭,还丝毫不影响战斗力呢。
可是尉迟达却是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这一下,他也是发了死力,毫无保留,甚至都不能象刚才那样,一拔之下,还想再次上前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戟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不甘心,也许,真的是只差一点点,就能出来了呢,没有人比尉迟达更清楚,这差的一点点,究竟是多少!
刘荣祖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好一个霸王卸甲,尉迟达,尉迟雄,你们两个尽力了,你们想必也清楚,再拔也不可能拔出来,退下吧,看你们都还算是好汉,我这次手下留情,饶你们一命。”
尉迟达这样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他咬着牙,抬头死死地盯着刘荣祖:“我,我不信,你小子,你小子怎么就能把戟插进去,怎么伱就能,就能拔出来?!”
刘荣祖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们刘家儿郎是天生神力,不是你们普通人可以比,我自幼就是在药酒和神打水中泡大的,我们北府男儿都是有远超过旁人的训练之法,尤其是讲究作为步兵的下盘和发力,这是你们习惯了骑马的草原人不明白的事。如果你们肯弃暗投明,归顺我们大晋,我很乐意传授你们这些发力之术!”
尉迟达跳了起来,狂吼道:“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我们尉迟氏可是有三兄弟呢,一个不行,两个不行,我就不信,三个也不行!”
他转头对着尉迟平厉声道:“二哥,你还在等什么,过来帮忙一起拔啊!?你那里还有套索,象我第一次那样帮忙,我就不信了,这一下拔不起来。”
尉迟平猛地一击马鞍的鞍头,轰然应了声诺,他沉声道:“早该如此了,就差一点点,我来也!”
尉迟雄也咬了咬牙,走回到战马那里,拿下一个大革酒囊,打开塞子,猛地向嘴里灌了起来,这样牛饮几大口后,擦了擦嘴,一把把这大革酒囊扔向了尉迟达:“老三,来,整两口!”
尉迟达二话不说,拿着酒囊,就咬着口子,双手举着往天上仰,酒囊在迅速地扁软下去,而一股股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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