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躁,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不要这么生气,不过,现在我是明白你对刘裕的态度了,刘道规虽然做的未必是刘裕的授意,但他滥用职权,夺你部属,连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实在是太过份了,事后刘裕也绝不会为了你而降罪刘道规的,现在刘道规重伤垂死,你以后如果想要报复,那大概是要冲着朱超石去的,你觉得刘裕会为了你惩罚朱超石吗?”
庾悦恨恨地说道:“不可能的事,朱家兄弟这两个小子可是刘裕的爱将,听说朱超石陷在天师道军中,天下人皆以为他的叛徒的时候,征南燕军中的诸将都请求刘裕斩杀,至少是囚禁朱龄石,而刘裕居然顶着这么多人的意见,枉顾国法而赦免了朱龄石,还给他大军指挥,如此的信任,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更何况朱超石夺我军队后打了胜仗,刘裕又怎么可能为了我,去惩罚他的爱将呢?”
说到这里,庾悦恨恨地一跺脚:“物以类聚,我们终究和刘裕不是一路人,他只会把丘八当成兄弟,部下,只有军汉才是他真正信任和要维护的人,至于我们这些世家,士族,只不过是他要利用的对象,表面客气,但内心深处是恨不得把我们这些人除之而后快的,因为只有我们世家高门没有了,他才有更多的土地,庄园,人口可以用来赏赐给他的那些虎狼部下们,这点,我是看明白了!”
陶渊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庾公有如此的认识,真的是我们士族之幸,以前说老实话,大晋多年军队战斗力不行,尤其是找不到对付北方胡虏铁骑的办法,所以不得已只能依靠这些武夫军汉们保家卫国,结果先是造成了桓氏这个尾大不掉的荆州藩镇,又让谢家企图以北府军来强化他谢家的地位,一家独大,最后一个是弄出了篡位的桓楚,一个是整出了北府军这个怪胎,尾大不掉,反过来想要消灭全天下的士族,因为只要我们在,那大晋的江山就是稳固的,想要有非份之想,改弦易张的人,就不能得逞。”
庾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陶公,你说那刘裕是真的有篡位夺权之心吗?我还是有点疑惑啊,他并不象是权力欲很大的人,即使不当皇帝,也可以一言九鼎呢,有何必要非要背着这种骂名呢?”
陶渊明叹了口气:“因为如果没有皇帝的这种生杀予夺的大权,刘裕的那种几乎要变更天下根本制度的做法,是难以执行下去的,就象这次的事,他因为不是皇帝,无论是镇守国内还是调拨后续的军粮和资源,都只能跟同袍兄弟或者是世家大族商量着来,哪怕是庾公你的这些兵马和钱粮,也是你庾家自己的,刘裕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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