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陆陆续续来了,招娣帮着端茶倒水,等忙完田地里活计的顾世福抽着烟走进小院,这桌答谢的酒席便在傍晚开席了。
方奎担心梁满仓没有酒,特意从家里带了一坛苞谷酒,几人让村长坐了上首,其他人按辈分坐下,说说农事,又谈谈外头打工的情形,几人开怀畅饮,好不快活。
喝到兴头上,七八个壮劳力,一坛酒哪里够分,顾青竹便将家里藏的那些酒都拿了出来,她家里虽无人喝酒,但她仍每年酿一些,虽说不多,全是个念想,只怕她爹哪日回来了,总是要喝的,故而,每逢招娣酿酒的时候,她也跟着酿一点,久而久之,她家里林林总总也存着七八坛。
山里人喝酒不讲究,无论是甜如蜜的葡萄酿,还是入口辣喉的红薯酒,只要端上桌,喝着其实都是一样的,桌上菜吃的不多,酒倒是下去了三四坛。
“满仓,你明儿到了南苍县县衙,好好干,咱顾家坳祖祖辈辈都是实诚人,我这个村长不盼着你大富大贵,只想你做个堂堂正正的人。”顾世福酒量有限,只喝一杯,便以茶代酒陪着他们。
“福叔,我知道的,绝不给顾家坳丢脸。”梁满仓满斟一杯,躬身敬酒。
“你知道就好,那里虽说市井繁华,却也是个不显形的吃人老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凡事自要掂量清楚。”顾世福放下烟杆,慢慢喝了一口茶道。
梁满仓仰头一口喝尽了酒,“福叔尽管放心,今日我梁满仓是怎样的人,他日仍旧是。”
“满仓,我敬你,你以后在南苍县站住了脚,我们以后打零工也多了个去处。”顾青水笑眯眯地说。
“就是,外头零工不好找,今年昌隆酒坊的工钱又降了,加上租房、吃饭,咱也挣不下三瓜两枣,我打算在家待两天,帮我娘把茶园里的草锄了再去。”郑长林闷头喝了一杯。
“我也这样想,咱年轻人都出去了,单留爹娘在家伺候田地,他们腿脚不济,做事也慢,我在外头,挣不下钱,又不放心家里,两头忧愁。”方奎跟着摇摇头道。
“你们若是想迟两日,那我们和村长先回酒坊,你们的活,我们先帮忙顶着,虽说挣得少,可活计难找,咱村里一伙出来的,还是在一处比较好,多少有个照应。”顾世根边啃兔腿,边说道,另两个人点头附和。
“有劳几位位叔伯了,我们尽量赶早做完家里的事,不让你们为难。”郑长林和方奎站起来敬酒。
顾世根三人喝了,梁满仓陪了一杯。
青英和青松在厨房里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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